要留在这一会,但她看这位书生还算老实,不是坏人,况且留他在这坐一会儿也没什么,便答应了他这个要求。
瑶疏让开身子,客气道:“公子不如坐下来,喝点茶压压惊。”说着便倒了一杯茶放在了他的面前。
书生扭捏了一下,舔了舔略微干裂的嘴唇,走到桌前,向瑶疏做了个揖:“多谢小姐。”然后拿起桌上刚刚倒好茶水的茶杯,一口饮尽。
等书生缓了过来,才重新开口道:“小生姓唐,单名一个潇。”
这位叫唐潇的书生,家里也是世代做灯的,不过他们家不光做灯还是世代的读书人。他们的先代还是这世回镇很有名气的做灯大家。
听到这,瑶疏的眼睛亮了亮:“原来公子是做灯的大家啊。”
唐潇听到这样的称赞有些羞涩,目光却透露着得意,对于瑶疏这样的称赞他很是受的:“小姐谬赞了,我们唐家不光是做灯的大家,也是世代读书人。”
唐潇说,常言道,士工农商,世人皆以商为贱,士为贵。在这样繁荣了几十年后,唐家的祖上有人念了书,并且还进京参加了考试,虽然未进入前三甲,但也得了一个举人。
家里有人做了官,念了书,对于做灯这类事变慢慢放开。唐家既是做灯大家,也算是出了一位举人的书香门第,一时间风光无限。
世回镇出了一个举人,在这可是一件大事。即便唐家无须再以做灯为生,然而祖上传下来的手艺还是不能丢失。众人又想着自家的灯和别家的灯要有所不同,子孙们便开始决定将灯与孔孟圣贤书结合在一起。
世回镇所做的灯,都是要挑选好的可是要进贡给宫里的,因此灯大多做的奢靡繁华。每年的游灯会就是为了推选出最好的灯。
唐家子孙念多了圣贤书,顿悟出了灯不可太过奢华,太过奢华会使人忘本的道理,因此他们的灯都做的比较素净,希望使用之人平心静气,免的心浮气躁。
说到这的时候,唐潇头微微扬起,略带着倨傲,原本羞涩的目光也发亮了。
瑶疏从袖口掏出折扇,双手抱拳,装作崇拜道:“厉害啊,唐公子。”。唐潇理所当然的收下了这份崇拜。
唐潇抵着额头,有些疑惑,她刚刚看了那么久的灯会也没见到素雅的花灯啊。
看看这位书生一身素衣,袖口略带磨损,瑶疏大约也猜到了原因。
其实瑶疏对唐潇的家族史没什么兴趣,她早就感到无趣,摇头晃脑的。现在见唐潇暂停了下来,瑶疏觉得自己得换个话题,让他别再说家族史了。
她想到了刚刚隔壁发生的事:“公子你刚刚为何那么怕掌柜的?”
提到这茬,唐潇倨傲的下巴收敛了起来,红晕爬上了脸颊。
“小生。。。小生是。。。偷偷进来的。”
“偷偷进来的?”瑶疏眨了眨眼,有些不明白。
唐潇坐在位子上,有些扭捏,半句话也说不利索。瑶疏皱着眉听他“小生”了半天,才理出来。
原来到了唐潇这代,家里的底子早已经空了,当然不是挥霍空的,只不过是因为做的灯无人欣赏,根本卖不出去,长此以往的入不敷出,便再也撑不起偌大的家产和众多的仆人。唐老爷子只好变卖家产,散尽仆人,一家几口挤在了城外一座小院子里。
唐家再也不如以往辉煌,然而唐家从不认为自己提倡孔孟教学的灯有何不妥,既然无人识货,那索性就自我欣赏。这一年一度的花灯也不必再来,并且明令禁止家里任何人再来观赏花灯。
而唐潇年纪尚幼,不过十八九岁的样子,即便骨子里被教导的很清高,也被家里明令禁止却还是按耐不住少年心性要跑出来观看这一年一度的游灯会。
护城河看得人太多了,这茶楼二楼的雅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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