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内心是激动的。
可今天,顾氏笑容吟吟。
实际上,她的心也和顾倾城一样,狂跳不止。
安南王看了她良久,才缓缓地踱着步子开口:“斓儿,你可记得你我是如何结缘的?”
边问,安南王边走到了窗边。他伸开手,打开窗户,白日天光便透着窗棂一下子铺撒满了整件屋子,外面的天,蓝而纯净。如同那一年纯白无瑕的顾斓儿。
文妈妈见状很有眼力见儿的默默后退了既不,等到了门口,立马转身退了出去,还不忘把门带好,独留府上的两个主子,在屋子里说着话。也是了,两个人,有多久没有好好交心了?
他们是如何结缘的?
安南王的问题一下子把顾氏的思绪拉的好远,想当年她因为身是顾家女儿,在朝野里虽然人人敬她畏她,但却没有人肯娶她为妻。顾家虽然弃蛊多年,但长久以来的问题毕竟不是一代两代就可以化解了的。
只是那个时候她倒也心境平和,根本就没有为这些问题所困,反倒常常一个人出外游玩释放心性,那一年,恰巧就碰见了一样天性开阔的安南王凌渊。
两个人,也算是情投意合。之后,才有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斓儿,仅仅因为一个玉玲珑,原本心地纯良心态平和的你就变了那么多么?”
就在顾氏沉浸在过去的思绪之中,面朝窗外云天的安南王又突然开口问道。
顾氏一时错愕。
“你不是倾城,学不来她那种心思,她在想什么在做什么可以隐藏的滴水不漏,可是……”安南王转过身来,直直地看着顾氏:“你在想什么在做什么,我一看就明白。都已经是几十年的夫妻了,你以为这一点,我还看不透么?”
安南王的声音低沉到了极点。
顾氏一下子明白过来,睁大了眼睛:“王爷……你……你都知道了?”
安南王有些失笑:“你都已经这样了,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看着顾氏的神色一点一点颓唐下去,安南王一字一句慢慢说道:“我多年行军在外,又是一直攻打南疆,你以为,中了蛊的人是什么样子,我会不知道?”
反问的语气凌厉,压得顾氏抬不起头来。
“我只是不明白,你从前不是这个样子。从前的你,仿佛与那样阴暗贪婪毫不沾边,从来都是风轻云淡,谈笑间仇怨逝灭,什么时候你变得斤斤计较了?就因为一个玉玲珑?我真的是不明白了,一个出身卑贱的女子而已,情操道德上都是好的,怎么就配不上咱们的澈儿了?”
“她当然配不上他!”
顾氏突然出声,打断了安南王的话,她抬起头来,眼神之中有一些怨恨:“是,我可以忍受你娶你的表妹为姨娘,可以忍受你与他人酣睡,可以忍受你有几个儿子几个女儿,可是!我不能忍受我的儿子,受那么大的苦!”
顾氏有些歇斯底里。
安南王摇着头叹气:“可是你的儿子,他一点也不苦,他已经爱上了你憎恨的那个女人。而且把她当成了宝贝。这一点,你还看不出来么?”
要怎么说他固执的妻子才能明白?
安南王无奈地看向顾氏。
蓦然之间,他的思绪也一下子被拉长,远远到了两年之前的一个深夜,他悄然拜见大国师的时候。
若非是大国师的命令,若非是皇帝的旨意,他又何尝不想给他们的儿子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小姐,也好让他们一家三口平静幸福地生活下去?
可天选中了他们!大国师选中了他们!如果反对他们的决策,整个安南王府迟早都会覆灭!
眼看着顾氏又有点儿失心疯,安南王突然一把抓住自己妻子的双肩,认真地问道:“到底怎么做,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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