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口无遮拦地大声问道。
“这云海大师乃广济寺大德高僧,对万妖门魅狐妖姬的阴谋岂能不有所察觉?只是……只是……”智恩和尚说到这里,又一时语塞。
“大师!你倒是说啊!云海大师到底为什么不走啊!”慕容念娇催促道。
智恩和尚端起大石碗想要再饮一碗果子酒,可是这碗中已经空空如也了。他用手提过旁边的一坛果子酒,拆去泥封,将果子酒倒进了面前空空的大石碗。
伴随着那果子酒流进碗中那哗啦啦的声音,一股酒香又弥漫在这隐洞之中。
智恩和尚接连饮了三碗之后,又是娓娓道来:“云海大师何等人物?怎么会对危险毫无察觉呢?可是,他这次云游四海之前,就已经知道自己在这儿白马郡有此大劫了!”
“哦?已经知道有此大劫了?云海大师难道会这未卜先知的本事吗?”慕容念娇不解地问道。
“身为广济寺的高僧,云海大师一直受到全寺上下的尊敬。本来平日里极少出门,只一心在广济寺中研习佛法。可是,有一日,云海大师在藏经楼中研读大乘佛经中的《金光明最胜王经》,在读到“我从昔来未曾得闻如是微妙寂灭之法。我闻是已心生悲喜涕泪交流。举身战动肢节怡解。复得无量不可思议具足妙乐。以天曼陀罗华摩诃曼陀罗华。供养奉散于如来上。”这一段时,突然间生出了感慨,想到了尸毗王割肉喂鹰,竟情不自禁留下了眼泪。进而竟悲痛欲绝,放声大哭起来。寺中的人等看到平日里老成持重的云海大师竟然如此失态,全都十分惊愕,与云海交情莫逆,情同生死的师弟云野大师连忙将云海扶到了禅房休息。云海大师于是在禅房内小寐了片刻,可是还不到半柱香的时候,云海大师突然间惊醒,浑身上下尽被汗水浸透。他醒来之后却是浑浑噩噩地一言不发,那广济寺中的主持沧海大师与一众高僧全都束手无策,倒是那云野大师,此时解了众人的困扰。他对沧海大师耳语了几句,沧海大师会意地点点头,最后和一众高僧离开了禅房。”
“如此看来,这云海大师与云野大师倒也是一对知己!”元朗此时不无感叹地说。
“是啊,在这种时刻,也只有知己,才能走进彼此的内心,才能产生一种共鸣!”慕容念娇唏嘘地感慨不已。
“人世间,得一知己足矣,这云海大师也是不枉此生了!”王世轩最后也发自内心地说道。
“那云野大师握着云海大师的手,忍不住泪如雨下。”智恩和尚此刻竟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放声大哭起来。
王世轩、元朗、慕容念娇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劝慰智恩和尚,只好呆呆地坐着,不知说什么好。
“大师,您为云海大师的境遇伤心落泪,我们又何尝不是?云野大师为什么对着云海大师哭泣?还望你能如实相告!”王世轩最后对着智恩和尚轻声说道。
“那是云海大师做的一个梦,云野大师从小就与师兄云海大师心意相通,云海心中所想,他当然十分清楚了。云野大师所悲的,正是梦境中云海大师的归宿啊……”智恩和尚说道这儿,一阵呜咽,实在不能再说下去了。
“梦境?那是一个怎样的梦境?”听到“梦境”两个字,慕容念娇显得分外紧张,她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她跑到了智恩身边,双手抓着智恩的衣袖,恳求地问道。
这一举动倒令智恩十分意外,他诧异地望着慕容念娇,又看看已有隐隐担心之色的王世轩、元朗。止住了悲声,慢慢地说道:“云海大师梦到的场景,是一幅极为惨烈的画面:云海大师端坐在一处怪石嶙峋的荒凉大山之上,周围有无数愤怒痛恨的脸庞,一阵喧嚣过后。一个个凶神恶煞的人们,手中提着长刀或匕首,一步步向云海大师逼来……”
“啊!难道他们要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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