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与世无争的小村庄,四面环山,座座山峰高耸入云,陡不可攀。山涧的溪流中掺杂流出泛金黄的颗粒,曾有人以为是黄金,最终有见识的学者认定,那是硫铁矿。就是这个原因,此地有了一个恰如其分的名字——硫沙坝。
高高的山峰围成一个大大的圈子,圈子的中央是一块平坦的坝子,坝子正中又是一条由西向东奔腾的河流,将整个圈子匀分南北两半。年深日久,河道在流水的冲刷下,沟壑越来越深。现在的河流已经是十丈有余的宽度和百米深度的大河。
四面的环山上,植被间夹杂灰褐色的岩石层,把这个圈子装点得多姿多彩。
最具特色的就是硫沙坝的土坯房屋。大块的层岩铺盖在房顶,可谓冬暖夏凉。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岩层中夹杂的那泛着金光的硫铁矿,阳光照射下,更是金光四射,闪闪发光。不了解的人初到此地,还以为是皇家庭院呢。
就在这样一个颇具特色的坝子里,男耕女织,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祖辈之人都说是这满地金黄赐下的福泽。故而此地的男女老少,都有一个相同的爱好,若是遇上泛着金黄的石子,无论多么笨重,都会想办法搬回家中,谁家石子最多就意味着大吉大利,五谷丰登。
有了这样一个习俗,一直延续至今。
整个坝子,以方姓人最多,所以方氏家族人才济济。有在朝廷效力的文臣武将,也有市井经商的富商各个都是声名赫赫。
唯有方鹤鸣,直到四十出头,才喜得一子,取名方天奇。方氏家族向来团结,听得方家又添男丁,聚到了方鹤鸣家一番庆贺。之后也有宗亲前来探望,方天奇长大后,因没有什么过人之处,渐渐地就被宗亲们淡忘了。
可方天奇自幼体格瘦弱,无一技之长,如今已经十二岁了,还依然呆在家中,掌管着家里的一大群家畜,成为了方氏家族唯一一个不成器的存在。
作为人父的方鹤鸣已是年过半百之人,看着自己的唯一嫡系终日碌碌无为,也是一筹莫展。几次托亲问友,想要给方天奇谋个差事,可人们就因体格不佳而没有纳用。
方鹤鸣也因此四处奔波,寻医问药,总抱希望有一天自己的孩子会出人头地。可年幼的方天奇已经怕了那些药药草草,见到土灶上炖上中药,老远闻见药味就避开,不想回家。
一来二去,没有其他办法,只能任由其发展。多年操劳,方鹤鸣已经双鬓斑白,老眼昏花,一家人的负担全部落在了母亲潘芙蓉的肩上。
方天奇深知父母不易,看着母亲朝夕忙碌的背影,独自一人难以入眠,经常在被褥里抽泣。
夜已经深了,门外的寒风呼啸,门缝里透进来的风吹动着土灶下的火苗摇晃。静悄悄的夜晚一声突兀的声响传来,老两口一惊,慌忙出门去看究竟。
漆黑的冬夜伸手不见五指,什么也看不见。这时,屋里传来了结结巴巴的声音:“父父父亲亲房顶的石板被被风吹飞了。”
简短的一句话,说了差不多二十多秒的时间,其父母若不是早已习惯,恐怕就为听他一句话,早就憋出一身毛病。
话未说完,老两口返回家中,上了顺墙而搭的木楼梯。原来说话的是一个十岁左右的瘦弱孩子,他穿一身单薄的睡衣,双臂抱怀,站在木板上瑟瑟发抖。
此瘦弱的男孩就是方鹤鸣的唯一儿子方天奇。他四尺多高,就像一根树干。不过长得眉清目秀,一脸的稚气。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乌黑清澈的大眼,炯炯有神。
见到父亲上楼来,他一双与身体不大相称的大手提着灯笼,纤细修长的手指指着屋顶破开的一个大窟窿,还想说些什么,不过父亲已经从他胸前跨过,到了窟窿的下面。
母亲也上了楼,双手搭在方天奇的肩上,半搀半推把他送回床上,帮他盖上了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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