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夏怡一怔,只见叶文昭来到叶敬身边,低低地说了些什么话,便狂笑地甩着玉笛,走远了。戴夏怡不顾戴礼阻拦,竟也跟了他去。
哗然声一片,人散。
当岑澈爬上山的时候,悬崖边已经没有太多人了。
哈巴尝在边上一直舔着某一处,岑天泉扶着岑澈,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崖下,颤颤道:“大少……”
岑澈毫无预兆地喷射出一大口血,软软地向后倒了去。
“大少!大少!”伴随着岑天泉的呼唤,岑澈彻底失了意识。
……
“灏哥哥,灏哥哥!”尹幕珊从梦中哭醒,坐起身来,一点没发现房里还坐着一个人,她低着头不断地抽泣着,将被褥浸湿了一片。
叶文暄来到她的床边坐下,柔声唤道:“幕珊……”
“暄哥哥!”尹幕珊一把抱住叶文暄,嚎啕大哭,叶文暄蓦地心中一怔,才缓缓抬手拍着她的背,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一切都有我,我陪你……”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是复杂的,也只有在尹幕珊看不到的时候,才偶尔敢这样轻松一点,卸下面具,缓一缓。
“灏哥哥是个好人,他从小孤苦……我、我不愿看到他清冷的样子,每每这样,都好难过,好难过……”尹幕珊将头埋在叶文暄脖颈里,湿哒哒的泪水将他的衣领也哭得湿了。
“我以为可以陪着他度过一生的……可是爹爹不允……他、他以死相逼,我……我难受啊,暄哥哥!”
叶文暄的手有一瞬僵在了半空:“是这样吗?”
尹幕珊没有听到,自顾自地说着:“我好难过,好难过……心里堵得慌,堵得慌……”
她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来了,叶文暄见她慢慢地没了气力,仿佛已经睡去,便将她扶着躺下去,拍拍她的脑袋:“好好休息吧。”
可尹幕珊却紧紧拉住他的手,睡梦中紧张地害怕地拉着他的手:“我怕……灏哥哥怪我呢……”
叶文暄皱了皱眉,叹息道:“不会的,他不会怪你……”
“暄哥哥……”
最后一个呼唤酥软了叶文暄的心,他踌躇着终于又坐在了床边,静静地看着她睡去了。
……
暗道里,两位身着黑衣,戴着面具的人并肩走着,昏暗的烛火,根本看不清楚,可是两人轻车熟路地,沉默着走着。
过了好久,一人才缓缓开口:“长枪使好手段,把谢水横骗到场,不费些功夫是绝对难以做到的。”
另一人道:“谢水横一心想寻飞鹰帮下落,我只不过顺着他的意思,给他机会罢了。”
那人道:“长枪使可愿意分享一下?”
长枪使冷笑一声,道:“这就算了吧。”他顿了顿又道:“我原先是想为了不让沈岚毁掉夜漠流沙才暗中把她弄下去的,还打算到了下面再寻,没有料到,你竟早已派人在崖壁上候着了,真是厉害!你神算使真是高明啊!”
神算使道:“我四处都布置了人,以防万一嘛,这大好机会绝不能出了纰漏,即便主上不怪罪,我心里也不好受。”
长枪使道:“好一个衷心的人。”
神算使道:“长枪使难道不是?”
长枪使道:“衷心日月可鉴。”
神算使道:“可惜让赤练尊主看到了。”
长枪使道:“无妨,赤练谷的人即便知道是我们做的,也没有法子。”
他又道:“你可看的出真假?”
神算使冷冷道:“假的。”
长枪使一怔:“你如何确定?”
神算使道:“就像当年我确定夜漠流沙在潋屏山庄一样,你不能不信。”
长枪使心中胆寒,面上不露声色,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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