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往江面砸去,眼看即将扑入水里,他却一个轻拍江面,一个纵身,轻飘飘再次凌空跃起,眼角还不时朝一个方向得意地瞅去,几个蜻蜓点水,颇是轻松地来到了船上,引来众人喝彩。
岑灏不禁往窗户更靠近了些,下意识地去寻找什么,可人潮翻涌,一浪高过一浪,根本不见熟悉的人。
秋翌很快便将同船之人撩去了一半,他右侧的船上一个藕色汉子脱颖而出。
那人蓄着满脸的胡子,让人很难辨别清他的年纪,大圆眼珠子甚是有神,所瞟到的地方,人们好不战栗,汉子衣着邋遢,若放在街上根本无人在意,可他后背的大刀着为惹眼,虽然用布裹着好几层,却也挡不住它的锋芒,此人招式平平,秋翌动手之余还有精力去观察这人,只见他拳掌刚毅,转换却是又快又顺,刚猛之中带着柔劲,劲风所到之处众人皆无还手之力,有些功夫高的尚能抵挡片刻,但都被一脚踢下了船去。
秋翌见过连英派的推风掌,掌法又快又狠,掌风绵绵,也见过奇焰门的掌,掌中带着火劲,所击之处,像是火烧。但这两大门派杀伤力虽强,可招式均偏柔,此人又是何人,叫秋翌不解,却是极具兴趣。
秋翌这船的人所剩寥寥,他站在船头,衣袂飘飘,似有遗世独立之风采,叫人不敢轻易上去,可偏有几人就是不服,竟联起手来对付一人,秋翌不闪不躲,直面出击,几招几式下来,行云流水,出击之前,还不忘给人提醒一翻:“头部、胸口……大腿!后背……腹部!着!”他口中本可击中的部位却只是轻轻地碰了碰,点到为止,叫人反而不好意思,那几人纷纷抱了拳,秋翌还之一礼,他们便都自动退出了。
他右侧船上的藕色汉子手法干净利落,见秋翌已经获胜,自己也打得不耐,大喝一声:“你们是自己跳下去还是要吃我一拳再下去?”大伙儿早已经被他的阵势给吓破了胆儿,皆摆摆手跳进了水里。
岸上传来一片叫好声,有一群人高声呼喊:“寨主威武!寨主威武!”
汉子仰天大笑,右手一挥,那高喊声便立马停下了。
声音停下,可比赛尚未结束。
另外三条大船上胜负未分,正打得如火如荼,难解难分,一拨下去,一拨又起,没见到领军人物拔起。有的竟跳到秋翌和汉子的船上来,故而战况颇为激烈。
罗员外在中央船上看着已是急得焦头烂额,来来回回晃得下人们头都晕了。
沈岚和张宁看得热烈,为秋翌喝彩高呼,叶文昭却一旁沉默地一言不发,甚至看也不看一眼江中情形。谢水横眼角掠过叶敬,心思也颇为凝重,但面上仍是带着笑颜。
此时,岸上飞出一人来,这人锦衣华服,胸前绣着祥云图案,领口袖口俱是金丝所编,在阳光下闪得耀眼,沈岚叫道:“哎呀,又是这只烤全猪!”
岑灏嘴角一咧,轻声道:“祝权嵪倒是积极,什么事也不放过。”他看得场内的比试激烈,倒没注意到铁牛额上沁出了冷汗来,掌心缩在袖中,紧紧地颤抖着。
祝权嵪乃祝信的独子,祝信在蜀中发展的这几年,这位大少爷也没少做什么事,此人生得风度翩翩,俊朗清秀,迷倒万千少女,可平日嚣张猖狂,也树敌不少,百姓甚是对其惧怕。罗员外也是生意场上的佼佼者,与祝信颇有往来,跟这祝大少爷也打过照面,眼下见他也来凑这份热闹,不免心慌,手中捏着把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硬是放不下来。
祝权嵪也有几分本事,双爪凌厉,大半人群被甩了出去,也有人认得此人,竟自动跳下了水,不多时,祝权嵪便已占了上风。
沈岚见这祝权嵪砸场,心下不爽,愤愤道:“这么美妙的姑娘如果落入烤全猪的手里还不糟蹋了!”
叶文昭扯下两撇胡子,腰间玉笛也不知何时落到手中,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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