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大颗的汗珠滚落——娘滴!这实在是太疼了!
只见那罗郎中解下了挂在背上的一个用布包起来的小药箱,然后拿出了一把银色的锋利小刀子,肃容道:“还请韩军侯暂且忍耐一番,俺得先为你清理掉这伤口上坏死的皮肉……”
韩悠一听,看着那罗郎中手里的锋利小刀,那张小脸儿登时更白了……这就是古代的所谓“剜肉疗伤”么?——我的妈哎!这个时候可还没有麻药啥的!这不是要活活痛死人么?……
也没等此刻两眼都明显透出了些惊恐之色的韩悠再表示异议,一旁的周仓就已经很有经验地往他嘴里打横着硬塞了一截儿树枝,让他死死地咬住,然后……
还好,有着周仓和铁蛋这两大猛男一左一右地大力镇压之下……就好比某头可怜的、在屠宰案板上拼命地垂死挣扎反抗的小猪崽……韩悠的一阵阵呜呜的痛苦嘶鸣和疯狂的挣扎扭动,也都没能掀起什么风浪……
最后在韩悠翻着白眼都已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下,罗郎中很麻利地为他处理好了伤口,还敷上了些黑乎乎的草药……直到把铁蛋手臂上的伤口也一并处理完后,韩悠却还仍未能从那种生生地从自己背上剜肉的痛苦中完全地回复过来……
娘滴!老子这辈子都不想再遭一次这种罪了!……刚刚咋就忘了先让周仓和铁蛋把自己敲晕过去呢?……好容易才回复了些精神的韩悠,不禁如此痛苦地想着……
再次谢过了罗郎中和那位官兵什长,韩悠不得不强打精神和铁蛋周仓他们立刻着手进行备战!
所谓备战,无非也就是准备好厮杀用的武器甲胄等东西。
铁蛋手中的武器已经有了,就是那杆大旗;而周仓的武器原本是一柄战刀,但韩悠看着周仓那张大黑脸上沉郁的神色,心中也有些了然——周仓毕竟也曾是黄巾军中的一员。
尽管现在因为理想和信念的不同,以及对韩悠的信服,周仓算是从那黄巾军中彻底脱离出来了。但毕竟是要和昔日名义上的同伴们作战,周仓这心里自然是不太好受的……
其实之前在冲破那九名黄巾弓箭手的阻截时,以周仓的身手,在冲到那些落了马的黄巾贼子面前时,他本可以跃下马来,再将那九名黄巾贼子全都干掉的……也正是因为顾念着昔日的情分,周仓才选择了在突围时只伤马,不伤人……
当然,韩悠也完全能理解周仓这条磊落的汉子此刻心中的矛盾与苦闷。因此,他也只笑了笑,将周仓手中的战刀拿了过来,然后又将骁骑营平日里战阵上所掌撑的那面、小了一号的大旗,给了他做为武器……
看着周仓望过来的、有些疑惑不解的目光,韩悠只微笑着道:“周大哥,待会冲阵时,你就待在俺的身边保护俺吧。这回就让铁蛋在前面冲锋,俺们跟在他后面冲就是了。”
盯着韩悠那双充满了了然意味的、明亮的眼睛,周仓的大黑脸不由微微抽搐了几下,那双虎目中隐隐透射着一丝痛苦、一丝尴尬和几分感激的意味……
韩悠只是哈哈一笑,转而对着铁蛋道:“铁蛋,这次的冲锋破阵可就要靠你了!俺们待会要好好地打上一场,先向那些黄巾贼子们讨回些二驴的血债来!”
说到最后,韩悠的语气突地变得异常冰冷,而双眼中更是立时杀气四溢!
铁蛋的大脑袋一点,将手中那杆异常粗大的旗子一摆,登时卷扫起了一股狂风……他那张看似憨厚的大脸上,一双眯缝眼儿中也竟是厉芒闪动,那张咧开的大嘴中露出了森森的白牙……宛若一头嗜血的凶兽!
在吵杂混乱的一阵阵人喊马嘶声中,在一高一矮两面骁骑营的大旗当先开路下,领着后方一队队的骑马官兵缓缓驰出了大营……
骑在一匹大黑马上的韩悠,身上套着两层皮甲,左手提着把战刀,右手拉着马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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