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罗安抽出苗刀,找了十来颗碗口粗的树,厉喝一声,黑漆漆的刀身一闪而过,而树连晃都没晃一下,他也不管继续走向下一颗树,连续几下之后,刚经过的几棵树才如多米诺骨牌一样,一棵压一颗缓缓栽倒。
要说单晶合金确实够结实锋利,罗安没费多少工夫,就裁出十来根长达三四米的光树干,然后他又找出之前在背包里备用的登山绳,很麻利的扎成一个简易树排,两头用切开的木板固定之后,他又在前面竖一根树枝用来引导方向,才把树排拖进水中。
这样的树排自然防水性不是很好,可惜也没多的办法,只能在上面铺一个野餐用的塑料布,然后让袁佳琪钻进睡袋里躺在上面,而罗安就拿着一根笔直细长的树枝当撑杆,任由树排随水而下,好在开春河水还算丰盈,又不是山洪期间,沿途倒不用担心搁浅或者被冲翻,撑杆的作用顶多是调整一下方向或者在水缓处加加速。
如此又漂出十几里路,罗安突然一怔,一道森寒冰冷的意识从他身上扫过,他知道,到底还是被发现了。
正懊恼间,突然听到背后袁佳琪呻吟了一声,轻声说道:“大叔,太阳有点晒,我有点难受。”
罗安心中一动,隐约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顾不得多想,赶忙脱下外衣在袁佳琪头顶搭了一个凉棚,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感觉没之前那么滚烫了,看着她有点潮红的脸庞,有点心疼,温声安慰她:“你管自好好休息,一切有大叔,不用担心。”
袁佳琪点点头,眼泪又忍不住滚了下来,有点不好意思,正吃力的想要伸出手擦,罗安叹了一口气,捧着她的脸,用大拇指帮她擦去了眼泪,然后用食指在她后脑穴位轻轻一拂,袁佳琪顿时就昏睡了过去。
而就在这之前不久,远在罗安停在匝道上的悍马旁,一个须发皆白的欧洲老人,身穿中世纪的燕尾服,戴着一顶高高的礼帽,伸手从副驾驶座椅上残留的血迹上抹了一把,在鼻端嗅了嗅,又掏出一块洁白的手帕,仔细的擦了擦手,一脸阴鸷的盯着远方罗安所在的方向,冷漠的哼了一声:“愚蠢的人,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脱我的搜寻了吗?”
在他身旁一个和艾尔蒙多一样全身上下都笼罩在黑袍中的随从则高举着一个硕大的黑伞,一边小心的替老者遮阳,一边恭敬地低头说道:“主人英明,只是为了那人劳烦您亲自动手,有辱您的威名,要不还是老奴我去好了。”
欧洲老者摇摇头,冷哼了一声,说道:“白天你的能力根本连平时一半都发挥不到,连艾尔蒙多都折在他手里,你就不用在我跟前表忠心了。”
那黑袍人恭敬的鞠了一躬,退到一旁不再言语。
老者抬头看了看天色,突然一声厉啸,整个人化作一团黑云迅速向罗安所在的方向飘去,那黑云凝而不散,不时翻腾出狰狞的头像,似在拼命挣扎,又似在无声的呐喊,所过的树梢顶端被黑云卷过,马上就变枯萎,比火烧过还迅速。
罗安慢慢放平袁佳琪,细心的在她头下面整了个枕头,又把衣服撑了撑,留出呼吸的空地,然后才慢条斯理的抽出苗刀安坐在船头等待。
黑云来的很快,转眼就把罗安上空的天遮蔽住,气温极剧下降,浓郁的杀气,如同凌冽寒冬的风一样,割的脸皮生疼,罗安扬了扬手中的刀,南明离火腾的冒出刀面,炙热的火舌好像无物不烧,贪婪的吞噬着周遭那阴冷的气息。
那团黑云轻咦了一声,凝聚出一张巨大而威严的脸,他如同神祇般俯视着罗安,冷漠的问道:“愚蠢的人,就是因为这把刀给予你勇气,才有胆杀害我的臣属吗?”话声隆隆如同雷鸣般骇人。
罗安眉毛杨了一下,连头都没抬,低声笑道:“装神弄鬼,你不过是一只大号的蝙蝠,在这摆什么谱?”
那团黑云静默了一下,猛地下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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