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国本（2）：摊牌
我和清云来到福王府邸后，就被安排在书房等待郑贵妃。清云凑到我耳边，细声提醒我道：“郑贵妃是父皇唯一宠爱的妃子，你决不要当面顶撞她。听其言，观其行，回到公主府后我们再商量。”我也小声地回复清云：“知道的，只是公主府里有内奸。凤翔楼是东厂窝点，可不能让彩烟、筱梦置身于险境。”
清云不满地哼着细声，然后细声说道：“我知道的，她们是我的好朋友，我会保护她们的。公主府确实有内奸，可是哪里又没有内奸呢？如今我们处于弱势，更需要蛰伏自己，伺机而动。”突然门外传来通报声：“回五公主，皇贵妃娘娘到！”清云拉着我跪下，示意要我和她一样行礼。郑贵妃进来后，只听清云郑重地说：“清云给皇贵妃娘娘请安，愿皇贵妃娘娘福寿康宁。”我学着样说道：“在下给皇贵妃娘娘请安，愿皇贵妃娘娘寿与天齐。”
郑贵妃扶起清云，然后慈祥和气地说：“不必行此大礼了，都起来吧！”于是我站起来，立在一边。清云忙道：“贵妃娘娘您更年轻漂亮了，云儿见着您就像看到母后一般。”郑贵妃听后哈哈大笑，止住笑后就和气地说：“王皇后仙去多年，可是本宫万分挂念。詹少侠，可记得刘公公昨晚对你说的？”我忙淡淡回答：“记得，当然记得了。只是我弄不明白，我怎么会从福王府邸到了五公主那里？还有七公主给我喝的莲子桂花羹，那里面该有蒙汗药吧！”
郑贵妃听后冷笑起来，她慈祥的面孔下眼神里充满了杀意。郑贵妃突然拍拍清云的肩，然后笑道：“哈哈，哈哈……德云太胡闹了，太胡闹了……清云，今晚圣上就要见你们，你们可要慎言慎行。本宫不妨和你们直说，本宫之所以成全你们，是想你们说些帮助福王的好话。否则天昏地暗，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内阁那几个老东西自然是站在太子那边的，可是有人指出太子谋逆的话，形势自会逆转。詹少侠，德云也是非常仰慕你的，可是她识大体。”我明白了，要堵住满朝文武的嘴光靠福王一党诬陷是不够的，还需要里有分量的人诬陷太子，这样才有可能扳倒太子。对于福王一党而言，我是一枚棋子，一枚瓦解的棋子。我明白了，他们想对清云威逼利诱，好让她出面反对太子。
郑贵妃继续说道：“詹少侠，据东厂报，昨日是公主府的人打了少侠，而且打算在天牢里毒死少侠。然而五公主昨日才回京，而且与詹少侠是好朋友，怎会动此杀心？不用说，该是东宫（太子身居东宫，故以东宫代指太子）指使的，目的就是栽赃给清云公主啊！清云，本宫不妨向你摊牌。如今锦衣卫、东厂里的奴才都是福王一党，那个凤翔楼里的两个丫头现在也被东厂拿下。太子朱常洛已经是垮台在即，何必为他斗个玉石俱焚？好好听话，那就皆大欢喜，詹少侠也就正式成为大明五驸马。否则……哈哈……”
清云无奈地叹息道：“贵妃娘娘，我明白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嘛！不过你要保证，不能伤害太子的一根寒毛。”郑贵妃点点头，诚恳地说：“太子是你的亲哥，也是本宫半个儿子。今晚，圣上平台议政。”我突然说道：“贵妃娘娘，我想去看看我那两个朋友。”清云用力点头：“贵妃娘娘，我也想陪驸马去看看两个好朋友。”郑贵妃听后微笑答应，她大声说道：“小胡子，以本宫旨意带五公主和詹少侠……不，和五驸马一道去东厂东龙大狱见本宫请的两位尊客。告诉刘公公，今晚天下大变，九门紧闭，所有御林军、锦衣卫、名号太监全部到午门集合。去吧，办好差事！”
我心里不由惊慌起来，看来今晚可能是大明万历朝争国本以来最激烈的一次宫变。清云舒了一口气，不过她的头上冒出汗水。
到了东龙大狱后，我和清云就在审讯房等待，里面的囚室没有掌笔太监答应任何人都进去不了的。过了三刻钟，两个狱卒把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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