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中等三人听了这番话,都觉甚为有理,连连点头。陆铁马笑道:“你这小娃儿着实了得啊,理路这般清楚。我瞧义军组成之后,这首领倒该由你来担当,武林中高手是不少,可没几个人脑筋这般清楚。嗯,打探朝廷动向之事,便由我和清平去办好了,皇帝不大好见,宰相大官们总见得着,这可须得好好问问他们。清平,你说是么?”
辛清平微一沉吟,说道:“不错。咱们前去临安的途中经过丹山,便向几位道长知会一声,发送英雄帖之事请他们多多费心。”向灵中道:“姐姐,你也同我们去么?”
灵中道:“左右无事,我便也一同去凑凑热闹吧。”向李晨星道:“晨星,现下距四月十五英雄大会之期尚有两个多月,你将功夫温习好了,便也起程前往吧,咱们在丹山见面。记得师父前几日跟你说的话,行走江湖,首须要给人留有余地,便明知对方是坏人,也不可随意便杀;还有,遇见武功强过自己之人,不能力敌,便当智取,尤其是魔教的人,切忌与之盲目硬拼。”
李晨星知道今日便要和师父分离,不禁伤感,一一应了,最后说道:“师父,两位师伯,你们若见着了朝廷主事之人,务须跟他们说明,眼下时势紧迫,万不可再观望迁延,联金或是联蒙,都比一味的隔岸观火要好许多,否则不是北地尽为蒙古所占,就是金国无奈之下来夺我淮南之地,二者于我大宋自都极为不利。”灵中等三人答应了。当下李晨星与师父洒泪作别,灵中与陆氏夫妇联袂南下,同往临安而去。
李晨星又在谷中待了几日,将所学诸般功夫一一温习纯熟,便于次日早晨,下山而入江湖。他在这山谷中住了九年,一旦离去,颇觉依依不舍,但想到此番艺成,终于可以去为国效力,践行胸中抱负,自也不禁意气满怀。其时仲春时节,但见田野间一片青绿,野花盛放,姹紫嫣红,好一派烂漫。李晨星心中畅快,展开轻功疾驰,于辰牌时分到得登封县城。想起当年老伯伯带自己走这一段路的情景,不禁颇有抚然之感,又不禁对那老者思念更增。
进城之后,到街边一家“大众茶馆”中去歇脚。寻思:“眼下距英雄大会之期尚有两月,由此而至丹山,十几日便可到达。我就顺便去开封探探金国朝廷的情势。”喝过茶后,正欲会钞出店,忽听得外面马蹄声急,长街两端各涌出一队金国骑兵,到得茶馆门口,各自立止。两队军士拥着两名带队的长官进来。
这街上货摊罗列,人来人往,行人听得蹄声,纷纷闪避,但还是有不少人为马匹带倒,平白蒙受祸殃。李晨星只瞧得大怒,待那两名金兵长官进来,却不禁微微一怔。只见二人衣饰华贵,都是二十多岁的青年,面容有几分相似,其中一个身形微胖,另一个则颇为瘦削。李晨星只觉这二人都依稀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时却想不起来。只听得街上几人大声痛号,自是为马匹撞倒、受伤较重之人所发了。李晨星正欲出店去救助,那身形微胖的金兵长官已向身边一名满面细疤的手下说道:“快带几人去救治伤者,再拿些银两好生抚恤。”
那疤面手下一怔,搔头道:“王……王爷,我身上没……没带银子。”那长官伸手自怀中摸出一个金丝钱囊递给他,道:“快去吧。言语要客气有礼。”那疤面手下应了一声,带同几人出去。
李晨星心道:“此人倒还不算太坏。这两人都是金国王爷么?怎地会瞧着有些眼熟?啊,是了,难道是他们?二人到此来做什么?”忽听得那身材瘦削的长官冷笑一声,说道:“二哥,你这算是提前收取民心么?”那微胖长官双眉微竖,愠道:“三弟,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那瘦削长官微微冷笑,却不再答话,目光逐一向店中客人脸上扫去。
隔了片刻,那微胖长官的几名手下回入店中。疤面人向王爷汇报情况,说道事已办妥。微胖长官点了点头。疤面人解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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