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泡茶?”我略显尴尬地支开秀儿,对那两位男子拱手道,“招待不周,还乞恕罪。请坐!”
“斗室虽小,别具洞天!‘洛阳三绝’,名不虚传!”那青年男子在阁内仔细浏览一番后,轻声叹道。
我将这两位不速之客略作打量,那细瘦男子头戴进贤冠,内着粉绿长衫,外罩裘皮大氅,面相清俊,举止儒雅;那高壮男子,年纪略轻,留着两撇八字胡子,穿着一件褐色棉衣,腰间悬着一把长剑。
京师不比地方郡县,穿什么衣服、戴什么帽子,甚至选什么颜色、用何种纹饰都是不能随心所欲的,否则就是逾制!轻则吃牢饭,重则吃刀子!
他俩既然不是当官的,怎么会觉得自己是卢植、何进那个重量级的人物呢?倒有点意思。
这时,甄良将茶具等物安置停当,我招呼道,“二位,先喝杯茶。”
“阁下毫不关心客从何来?”那清俊男子一边呡茶一边好奇道。
“字也看了,茶也喝了,在下名号早先也知晓了。有道是来而不往非礼也,您请吧。”我微笑道。
那男子道一声“有趣”自报家门道,“某徐州糜竺糜子仲也!久仰太岳先生大名,冒昧拜访,死罪,死罪!”
我疑云顿消,心头大喜,新年大吉,土豪送红包来了!徐州糜家可是眼下唯一能与甄家一较长短的大财阀!在那段历史中,糜竺不但是刘备的大舅子,更是刘备的金主啊!没跟刘备之前,单单门客,糜竺就养了一万多,那排场比什么战国四公子是大了去了!
“南糜北甄,久仰久仰!”我稽首致意。
“这位乃是某族弟糜芳。”糜竺指着那高壮男子介绍道。
“糜子方见过太岳先生。”糜芳向我行礼。
“久仰,久仰!”
看来“反骨仔”糜芳是跟班的,分清主次,抓住重点,才好撸钱。
略作寒暄之后,我决定快速切入正题。
我:子仲兄,听曲还是玄谈?
糜竺:非也。
我:品酒抑或是论诗?
糜竺:亦非也!
尼玛,你以为儒雅的外表就能掩盖我狂野的内心么?玩女人去娇娃馆啊,来我这除了这四样你还想干嘛?
我呷口茶,疑道,“那尊客意欲何为?”
糜竺哑然失笑道,“某往关中特地绕道洛阳,向公子请教生财之道!还望公子不吝赐教!”
你这邪恶的地主资本家,这么称钱了还来向我讨教发财的门道!简直岂有此理!
“呃,这方面您比我在行!”我苦笑道。
“哈哈,这便是‘蓟州白话’么?”糜竺岔开话题。
“将就听吧,好懂的很!”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天下何人会嫌黄白之物多呢?”
“我非常欣赏您的坦率。”我耸耸肩,撇嘴道,“可惜,我确实不会。”
糜竺微微一笑,朝糜芳使了一个眼色。糜芳随即从袖中摸出一锭金子,置于案上。
特么的,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一言不合就拿钱砸?!
——不过,此刻“黄山号”似乎在向我招手了。好像做生意跟“国事”八竿子打不着哦!糜家和甄家也一向以黄河为界,井水不犯河水,被砸一下也无伤大雅嘛!
“往南去。”我松口了。
糜竺:此话怎讲?
我:简单说吧,到南方买地种稻,然后卖到北方。
糜竺:如此获得才得几何?
我:没错,眼下看确实没多少花头,本大利薄对吧?
糜竺:正是!
我:子仲,你看啊,眼下的豫章、会稽等地是不是地广人稀?
糜竺: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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