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先要认真清洗水火棍,除去上面细小的倒刺、木屑,检查有无虫蛀、褪色、腐烂等现象,确保杖刑的安全性;第二步是将犯人的外裤褪至膝盖以上七点五寸的位置,不能多一寸也不能少一寸,检查内外裤之间有无暗藏隔板,以及臀部有无人造填充物(这一点是专门为做过整形手术的女性囚犯准备的,又是那个金三变惹出的麻烦),从而确保杖刑的专业性;第三步才在一名指挥官的带领下开始用刑,这行刑指挥官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必须形象气质俱佳,不酗酒不熬夜,没有咽喉炎,并且获得由太乐府核准颁发的指挥资格证和二级以上声乐证书,具有敏锐丰富的乐感、热情奔放的性格和细腻精准的指挥技巧,这都是为了确保杖刑的艺术性,指挥的口令也分为很多种,比如“一二三打,一二三打”、“一打打,二打打,三打打”、“打打打打打打”等等,极富韵律,围观的人们常常会身不由己跟着节拍翩翩起舞。
这一套精致的程序是那位程先生的得意之作,出台的原因是以前地方官府审案时经常对不认罪的犯人用杖刑逼供,随口一句“往死里打”结果就真的把人打死了,上报的时候还要费尽心思,写成“暴病身亡”、“畏罪自杀”、“羞惭而死”、“喝水呛死”等等,很是麻烦。曾有巡按御史质疑“暴病身亡怎么会屁股全烂”,衙门就解释“因为得的是痔疮,犯人不讲卫生自己抠烂的”。新上任的刑部尚书觉得这样搞来搞去太没有工作效率,也不利于内部团结,于是要求统一规范操作,这才有了标准化程序。
所以,在行刑人扯下我裤子的那一刻,事态出现转机,严格落实标准动作的行刑人帮我完成了脱杀技的标准动作,接下来就看我扭转乾坤吧!
我当即运气、发功,可是,周围的敌人竟纹丝不动,咦?似乎还差点什么,对了!一脱一提才是完整的程序,可我手脚动弹不得,拿什么去提?
关键时刻,一个屁救了我们。这绝不是什么急中生智,而是真的慌到屁滚尿流的地步了,我忍不住放了个屁。几天前,考虑到一路上找吃的很不容易,丫头就把我们没吃完的恐猫肉做成了肉干。这东西又硬又涩,极难消化,连放出的屁都奇臭无比。那些行刑人瞬间崩溃,也顾不上什么标准程序和执法形象了,纷纷丢掉水火棍,抱头掩鼻,呕吐不止。离我最近的一位行刑人发扬了大无畏的牺牲精神,拼死力堵毒气源,扑上来将我的外裤往上一拽到腰际。
但为时已晚,脱杀技已经启动!
这位扑上来帮我穿裤子的行刑人被喷薄而出的强大气流顶上了半空,嗷嗷叫着穿破窗户飞了出去。另外一位行刑人企图对丫头动手动脚,也被我一招挂到了横梁上。其他行刑人也都不堪一击,倒是四位先生的表现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鄂先生最先出手,他双掌一拍圆鼓鼓的肚皮,开始大口大口地吸气,只吸不吐。只见那肚皮急速膨胀起来,瞬间变大好几倍,两条腿和脖子已经完全看不见了,手臂和脑袋也渐渐被吞噬,整个人就这样鼓成了一只巨大的肉球,感觉随时要爆炸——他该不是想用这个肚皮炸死我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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