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邪在异国他乡披着厚厚的斗篷,熏着火盆,看着异地风景,平静到什么都没想。
只是有时候会漫不经心的想,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到寒国。
这寒国京都还是到了。
马车驶入宫门,大门沉重的在身后关闭。
奢华的马车停下,墨邪从里面走出,大半个脸藏在斗篷里,抬眼望天,暗沉沉的不若北漠的湛蓝,飘落的雪些许落在眼睛里,凉入骨髓。
她接过随身女侍递过来的盒子,一步一步走向倾穹殿。
天大地大,即使是狼王,她在辽阔的地方映衬下依旧渺小。
大殿上,墨邪行完礼,递过礼盒,抬眼望去,高居帝座的男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是你。”墨邪微微睁大眼。
“是朕。”男子笑得一派温雅。
“蛮子就是蛮子,一点不懂礼数。”一位看似官职不低的大臣呵斥道。
高居帝座的男子笑得更加温和,温声道:“历卿,若朕没记错,你口中的蛮子即将成为朕的妃子。”
历姓大臣瞬间后背冷汗一冒,呐呐结舌道:“臣,臣……”
男子见状温声安抚道:“朕看近来历卿为朕的婚事操劳不少,仔细算来不日完事,不如就请历卿在府内好生歇息一二。”
他说话的时候温柔而客气,并不像先帝那般专横独断,然而他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好说话。
所谓天子,便是一言九鼎,说出去的话绝不更改。
历姓大臣闻言失态,煞白一张脸。
群臣在下面议论纷纷。
昔有成祖杯酒释兵权,今有明帝句话废文臣。
白兆明走下帝座,牵起墨邪的手。
他站在殿中间,平心静气道:“她从北漠而来,是朕之妃子。无论好与不好,她都轮不到外人来评头论足,蛮子不蛮子什么的话,切莫让朕听到第二次。难不成泱泱大国,连这一点气度都没有了吗?”
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倾穹殿,直接去往后宫。
墨邪被牵住手,亦步亦趋的跟着。
这是寒明帝自登基以来头一次先群臣而去,一众大臣诸般揣摩,揣揣不安,心中难免猜想,难不成这位妃子并非只是和亲而来的人,而对这位君王极其重要,听闻这位妃子是皇上亲自点的。
谁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也是只好面面相觑。
后宫走廊上。
墨邪从斗篷里取出一把镶红宝石的匕首,手一伸,便刺向白兆明左胸。
白兆明慢条斯理的挡开,用两根手指夹开匕首,凑身在墨邪耳边留下一句话,然后转身走开,愉悦的声音里满是恶意。
他说:“墨邪,这是在寒国。”
墨邪的匕首掉在地上,清脆的金石声音十分悦耳。
对啊,这不是战场,他是寒国的皇帝,伤了他,这趟和亲便白来了,她喃喃自语,失神的从地上捡起匕首,手被锋利的刃划出一条伤口,鲜血涌出。
“姑娘,请随咱家来。”
不知过了多久,才走出来一个做太监打扮的人。
墨邪沉默的打量他,见他如此恭敬,心道,也许是那位皇帝安排过来的。
这般看来,这皇帝比她冷静多了,面对一个刚刚想要刺杀他的人,竟然可以这么镇定有条不紊的安排事情。
又或者,只是因为这位皇帝的人生并未被她毁掉,而是她的人生被这位皇帝毁掉了。
因此,她难以镇定。
凭什么!凭什么!就是因为一次意外而毁掉了她的一生。
没有看见这位皇帝以前,她以为她被点名讨要,是为了羞辱她,可如今现在看来是有别的原因。
她好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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