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的泪水后,方才恢复状态,有些尴尬笑道:“刚才让张子见笑了。”
张勉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
篝火在一旁静静地燃烧,火红的火焰就像是一团火莲,将周围的温度变得温暖许多,富平的双手紧握着一只酒壶,里边装着温好的酒,他不时地小酌一口,转首对张勉说:“张子,要来一口吗?”
这个场景,好似之前在集市中,他向沉鱼询问酒喝的那一幕,只是现在反了过来。
张勉笑着接了过来,也是轻轻酌了一口,此酒味道浓烈,跟那烧刀子酒差不多,喝下去之后,只感觉喉咙如被灼烧一般,身体有些发热了起来。
“此酒性烈,张子不知道喝不喝得惯。”富平见张勉面色复杂,便是问道。
张勉在河源郡时就经常跟慕容齐喝烧刀子酒,现在喝这类似的酒,倒也不觉得有何特别,除了味道浓烈之外,两种酒都有着共通之处。
“如此烈性的酒,在这样的寒冬季节,还可以御寒暖身,喝得惯的。”
“如此便好!”
在吃完了烤肉,喝了些酒之后,富平邀请张勉骑马,根据他所说的话中,平日里他都会骑上马匹在此附近运动片刻,一来是为了给自己多增加运动,二来是为了增进与这些马匹的感情,在他看来,马匹不仅仅是人的坐骑,用它来打仗,用它来劳动,而是人的伙伴,可以陪伴自己的伙伴,甚至是家人,所以要对它们很爱护才行。
富平亲自给张勉挑选了一匹黄棕色的马,听他说这匹马曾跟随一位将军,驰骋沙场若干年,可是后来这名将军解甲归田,此马从此无主,富平就从他手中将这匹马买来,一直留到了现在。
“此马名为爪黄飞电,它跑起来疾若闪电,今日就与你赠与老朽的这匹汗血宝马比一比看。”
富平跨上这匹汗血宝马,张勉也乘上这匹爪黄飞电,两人几乎同时出发,竟有些不相上下,若说差距的话,也仅有毫厘只差而已,这匹爪黄飞电不愧曾是驰骋沙场的战马,即便不是身在战场中,张勉也能感受到它那种不服输的冲劲,四足轻快,强健有力,不过片刻,此马已经跃出了数里之远。
而紧随而上的汗血宝马,在富平的驾驭下,也都有着不俗的表现,汗血宝马高大健壮,行军打仗,一日千里,虽说爆发力可能不如爪黄飞电,但耐力却是极强,若是比拼长途奔跑的话,汗血宝马则要更胜一筹。
“张子,感觉如何啊?”富平手执着缰绳,其座下的汗血宝马从张勉身旁闪出,在冷风吹着自己脸的时候,如刀割一般,但他还是表现出一种乐在其中的样子,朝着一旁的张勉大声问道。
“感觉很好!”除开天气冷了一些,但这种骑着马,奔赴在这广阔的草地上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至少能让人感觉到心情豁然开朗。
两匹骏马自由地驰骋,风吹着马辔,迎着风前进,仿佛眼前的这一切都与他融为一体,宛如一幅美丽的骏马画卷,好久未曾如此跃马前行,在这一刻,不管心中有多少郁结,多少烦恼,跨上马,骑行在此,都能让那些不快变得烟消云散。
“喔霍霍……”张勉扬着马鞭,任由风吹着他的头发,乘着风不断前行,朝天放肆地高声喊叫,把心中的郁闷全都释放出来,这种感觉就像是在后世时,乘坐摩天轮时候放声大喊的场面。
富平转首看着张勉如此欢愉的样子,他也面露出温醇的微笑,扬着马鞭,享受着这一轻松的片刻。
张勉见被晾在一旁的沉鱼,于是驭马来到她的身旁,停了下来,朝她伸出手去,沉鱼见状不禁一愣。
“还愣着干什么,拉我手上来啊!”张勉朝她喊道。
沉鱼惊喜一笑,乐得笑靥如花,马上伸出手,拉住张勉,右脚踩着马镫,纵身一跃,便坐在了张勉的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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