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软剑,一手撑着银伞,当下实在不够方便,索性将这伞一扔,专心只用手中武器。
剑身柔软如绢,一挥一刺之间极易弄伤自己,但是,岑灏精气神高度集中,以内力贯通软剑,是以渐渐得心应手。
老先生无任何武器,只是闪躲,每每岑灏的软剑即将抵身,他袖袍一挥,仿佛懒洋洋地扇风一般,绵绵无力却传出磅礴的气势。
不过多时,岑灏已满头大汗。虽然软剑在手,也越发好用起来,可是比起硬物,还是差强人意。他以内力贯之,软剑如硬物一般,但又面临着如此强大的对手,虽然老先生没有发起攻势,可是那袖袍无意间的挥动都似乎注满了强大的气力,叫岑灏难以招架。此番下来,胜算全无。
岑灏只得罢手,笑道:“老先生太厉害,我碰不着您啊!”
老先生立与枝头,道:“小兄弟这么快就要放弃了?哈哈哈!不行不行,我还没尽兴!怎能放过你!你若不攻我,换我攻你好了!”
岑灏见老先生这般说话,自己若不动手,到时候待他来攻自己,可是真的会输得更惨,故而忙忙说道:“我打就是了!”
岑灏手腕一晃,挑起了一道剑花,朝老先生击去,老先生双手负于身后,脚尖点地,向后移动,蓦地一个侧身,岑灏立马转变剑势,手腕一翻,剑尖如长蛇吐信,几乎要碰到老先生的胸口,可老先生却一呼气,右手一甩,挡了回去。
两人功力相差实在悬殊,没过多久,岑灏又停了下来,这次,他的身上多出了两道伤口,这两道伤口均是在他的胸口处,岑灏看着伤口,方才一急,力道过猛,反倒伤了自己,但他却咧嘴笑了起来。
老先生不解,道:“小兄弟你何故发笑?”
岑灏道:“老先生真是奇人,我佩服得紧。”
老先生更是不明白了,岑灏却道:“老先生,我这次一定会让你出手的。”
说罢,他软剑一舞,宛若游蛇,向老先生招呼了去。
这一招出来令老先生吃惊不小,但他却哈哈大笑,朗声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这一笑,浑厚无比,身在洞中的先生听后大喜,对铁牛道:“我们上去看看他俩!”不顾铁牛是否反应过来,先生左手抱着古琴,右手将人一拽,跳上了天井。他俩这一看,均是一惊,但不过片刻,先生面露喜色,铁牛却在一旁干着急,不知如何是好。
岑灏软剑在手,丝毫不见第一次与老先生交手时的窘迫生硬,如泼墨书画一般,洋洋洒洒,大气挥毫,宛如大家。
原来,岑灏念着老先生方才的问题,甚感奇怪。自与老先生交手后,每每受到他袖袍所隔,彷如自己在书画店门前凌空刻字时遇到阻力一样,但他终是不敢确定,直至那剑反伤了自己,他才冷静下来仔细琢磨。
软剑非寻常剑,不能以硬剑视之,更不能以内力注满剑身,此法非但耗力极大,还与其精髓相悖,百害而无一利。而软件如毛笔一般,写字之人运笔泼墨,行云流水,那仗剑之人何尝不可持剑挥舞招若游龙呢?
如此想来,岑灏自是受益匪浅,软剑的威力也增加了许多。果然,他运剑在空中一横一竖一撇一捺,似是书法一般。如在笔画之中,一横之后可能是止笔,也可能是再竖再撇或是再勾,对手对于他的下一招根本毫不知情又怎能轻易破解,况且,运剑人随时可变换招式。其中的巧妙,真是叫岑灏大为惊叹。
是以,岑灏的情形逐渐好转起来。眼下,他向前一刺,如点一般,老先生怎知他是止笔点还是那横笔的,亦或是竖笔的再或是其他?但只见他不慌不忙,闲庭信步,却不知何时,已经侧身扣住了岑灏的右手腕,袖袍一挥,夺过软剑,把岑灏送了出去。
岑灏始终还是慢了一步,他踉跄地退后了几步才勉强稳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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