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铁牛“咿呀”地特别兴奋。
岑灏终于了然,道:“是先生?”
得到了铁牛的肯定,岑灏欣喜,可又回想起书画店前的刻字对联,不解道:“我看这洞壁上的字比起之前看到的更有力传神,且字迹不同,绝非出自一人之手……”
岑灏思忖着,只听有人道:“小兄弟可知洞壁之上写的是什么字吗?”
岑灏循声望去,石床旁边站着的竟是书画店的先生,他一手怀抱古琴,笑容可掬地看着自己,而床上赫然坐着一位白发长须老人,这老人俨然一副书生模样,脸上自带笑意,容光焕发,如童颜一般。
岑灏惊喜交加,竟跪了下来,眼中雾气升腾,哽咽道:“老……老先生?”
白发老人大笑着,又是问道:“小兄弟,你可知壁上写的是何字啊?”
岑灏又哭又笑,憋住内心的种种疑惑不解与激动,想着老先生的问题,迷茫起来,上面的字明眼人都看得到,老先生又会识字,何故再一见面,便问这种问题,但他还是照念不误,道:“知死而后生。”
老先生眼中笑意更浓:“那你可知其中的意思啊?”
岑灏道:“我只知道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道理,它是说人在生死关头只有努力拼搏争取才有取胜求生的机会,而壁上的字,乃平生第一次所见,不敢妄测写字之人背后深意,可单从字面上看,理解为知道了死亡之后才能真正懂得如何生存。”
老先生笑道:“那你可理解死亡?”
岑灏苦笑道:“我本是将死之人。”
老先生回忆道:“我偶然路过,见你身中剧毒,便以内力逼出大部分毒素,封印住残留,当时见你筋骨不错,两年后再见你时,越发觉得你天资聪慧,不习武学实在可惜,便与你处了两月有余……”
岑灏磕头道:“多谢老先生再造之恩。”
老先生道:“十八年前我还是唤你叫’小孩’来着。”他说着,身边的先生也一起笑了起来。
老先生又道:“小兄弟,我离别时与你说这漓江之水世间难得,是望你能过来寻我,十八年过去,未见你人,还以为你年纪太小,根本不了解其中深意,也曾以为你已去了,毕竟,这毒虽被封印住了,但也难免有冲破结界的一日……”
岑灏颔首,将此事过程做了一番简短阐述。
老先生扶须沉吟:“我倒是没有料到会有这么一翻波折……”
岑灏不免苦笑:“所以老先生,我命不久矣了……”
岑灏声音渐小,铁牛虽没见他唇瓣蠕动,不知讲的什么话,但主人周身的悲与伤,已将铁牛的心狠狠地重创了好几遍。
老先生仍是平静,道:“造化如此,造化如此。”
空洞之中,这四个字耳边回响,岑灏摇摇头,笑道:“虽是造化如此,我也觉得不枉如此造化,今日得以见到老先生,想来造化并非全然是愚弄人的。”
这一语掷地有声,只听老先生忽忽而大笑道:“造化!造化啊!哈哈哈哈!”
只见他身影一晃,如一缕轻烟一般,飘上了天井,人影已经消失,声音犹如在耳边:“小兄弟随我来!”
岑灏看向先生,见他颔首,便走到池边。可这天井百来米高,若是谢前辈在此,还有上去的可能,但自己并没习得虚徒六步,登上天井实属困难,不过见到垂下的几根粗大的藤条,岑灏便不再担心,借力登上天井,还是绰绰有余。
可上来后,乍一看,岑灏不禁傻眼,这般景象,定当永世难忘。
原来这里别有洞天!四周郁郁葱葱,树下百花成片,千姿百态,不远处群山环绕,松柏挺立,水流潺潺,细水之间,怪石嶙峋,形态各异。中间空地一旁摆着一大圆石桌,几方石椅,桌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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