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肩,道:“快回去吧,莫让二少久等了。”
风一山不屑道:“就让他等着好了。”忽而记起一事来,拍着额头,道:“哎呀,我们的晚餐怎么办?”
灰袍人笑道:“这种地方这种天气实在难以寻觅到食物,回去吃点心好了。”
风一山叫道:“天呐,我吃了整整一天啊!”
“一整天你都在吃,还不够?!”
……
两天下来,车里的人也习惯了颠簸,风一山单手枕着脑袋倚着窗子熟睡着,岑灏放下书,眯了会眼睛,睁开后见他还没醒来,不由端详了一番。
宽大的衣服穿得并不合身,双手大半时候老藏在袖子里,瘦小的身子,瘦小的脸庞,眉毛却粗地毁了所有灵气,唯独那双不是特别好看的眼睛,还算显得聪慧,睫毛垂下的影子安静地覆在黑黑的脸上。平日里总是奔哒着,难得见其安静地待在一处,岑灏竟不自觉地弯起了嘴角,又捧起了书来。
这次马车是稳稳地停住了,车外硬邦邦的声音传来:“快下车。”
岑灏整理了一下衣服,拍了拍风一山的肩,不见反应,想来是两日劳累,睡得死了,又用力推了推,风一山才不耐地甩开他的手,坐了起来,眼睛却未睁开,岑灏也不去理睬,先下了车子。
车子就停在客栈门前,小二见到有客人来了,赶忙上前招呼,只是岑灏大白天的不下雨又撑着一把银伞,让人看了后不免感到奇怪,便多打量了几眼。岑灏熟视无睹,等着灰袍人跟小二招呼了几声,一道进了客栈。
三人在二楼一角落的临窗位置落座后,点了些吃的,灰袍人问道:“小二,你们掌柜的在哪儿?”
小二一直是笑眯眯地躬着身子,并不知做错了什么,忙回道:“要小的去请掌柜的上来吗?是不是小的伺候地不周到?”
灰袍人摆摆手道:“你带我去见他,我跟他是熟人。”
小二这才放心,听了这话,笑得更灿烂了:“客官跟我这边请。”
灰袍人还不忘跟岑灏嘱咐了两句:“你看着他,别让他乱跑。”
岑灏浅笑地点点头,风一山叫道:“老头你太过分了!”
灰袍人走后,风一山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岑灏却细嚼慢咽,两人形态相差甚远,坐在一起倒显得有趣。
吃饱之后风一山很满足地拍拍自己的肚子,倒了一盏茶,清了清肺。透过窗户看去,恰是正午时分,阳光温暖,让人懒洋洋的。岑灏的银伞安静地搁在其左手侧,却显得格格不入。街上行人不多,多半是在家里吃饭,或者午时休息去了,只有铺子都还开着,客栈的人会多些。
风一山随着长街望向那拐角处,一大队披麻戴孝的人哭丧着脸涌了过来,那个架势,估摸着有六七十人。为首一个是二十岁左右的姑娘,虽然不施粉黛,容颜却是秀美,双目炯炯,蕴含悲愤。
风一山探出头去,才看到另一面相对着走来一群人,皆身着是石青色长衣,个个手持大刀,气势汹汹。为首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健壮男子,大刀抗在肩上,走得沉稳有力,左额一道不长的伤疤却是极深,看得人触目惊心。
“看来,这双方人马是要动手的意思了。”风一山道,不料左手却被岑灏按住,不禁叫道:“你干什么?”
岑灏眼角一瞥,道:“怕你坐不住。”
风一山收回目光,笑嘻嘻道:“我不会乱动的,你一直这样不是很累嘛!”他试着抽回自己的手,岑灏却越抓得紧了。
风一山只得任他抓着,只是袖子下的手不由缩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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