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岁,岑灏三岁。爹娘带着我们回温州老家,谁知路上遭遇了一群黑衣蒙面人,不由分说,便对我们下了狠手……”
“可是十八年前?”灰袍人问道。
岑澈点头:“嗯,我爹与下人们拼死抵抗却难逃魔爪,娘亲和我们在轿子里,她将我两压在身子底下……”他顿了顿,余光看着岑灏,见他惨白的脸上双眼模糊,叹道:“那些人杀了人后,放了一群毒蝎子,让它们咬着死去的人的肉体……岑灏的左腿被咬了一口……”
灰袍人了然:“它们是嗜血的蝎子,喝越多人血,吃越多人的肉,毒性越强。”
岑澈点头道:“幸而他们的领头人说要尽早回去,否则,我们两个恐怕要死在毒蝎手上了。”
灰袍人道:“你可记得那个领头人的样子?”
岑澈回忆了好一会儿,又摇摇头:“当时被吓得失了魂魄,只记得是一群武功高强的黑衣蒙面人,他们沉默着不说话,周身杀气腾腾,每靠近一步,死亡便靠近一步……”他神色难看极了:“还有那人金丝线编织的黑靴的边,耀眼地令人愤恨……”
“你可见到他衣领左侧金丝缝制的图案?!”灰袍人又激动起来。
岑澈无声的低下了头去,当他再抬起头来时,已见不到半分方才难看的表情了,倒了两盏茶,一盏推到灰袍人面前:“前辈可有线索?”
灰袍人道:“是飞鹰帮人所为无疑了……回温州的路上……”他仰头看向门外的孤月,神色黯然:“他们是已经完成了行动,往回去的……”
灰袍人沉思了半晌,岑澈也不打搅他。灰袍人缓缓回过神来时见岑灏岑澈两人皆是默然闭口不言,想了想道:“邢千里是阎王催的师弟,不仅如此,他两都是千面门人。”
“千面门?”岑灏蠕动着双唇,终于说话。
灰袍人道:“是,千面门也是因此知道沈凌峰的行踪的。”
岑灏脑中突然浮现一道淡绿的清影来,只是蓦地隐隐觉得不安。
岑澈道:“我虽不是江湖中人,却也听闻千面门的名声,若前辈有法子让千面门人出马,在下已是感激不尽了。”
灰袍人自信地笑笑,却道:“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岑澈道:“请讲。”
灰袍人道:“我要收风一山为徒。”
岑灏眉毛一挑,问道:“他不是轻云峰的人吗?”
灰袍人讳而不言,只是笑着不说话。
岑澈嘴角勾起一抹细微的笑痕,道:“潇潇,你去准备两间上房来。”
陆潇潇应了声是,躬身退下。
灰袍人伸伸懒腰:“我要休息去喽!”说罢,大步迈出了门。
岑澈喝下一口茶道:“我去找那小兄弟,他估计不会走远。”
“等会。”岑灏顿了顿,道:“我去吧。”
岑澈双眼微眯,连连点头笑道:“好啊。”
风一山气得跑出了房间,不住地骂着灰袍人,骂得累了,方才回过神来,发觉自己走失了方向,大晚上的,冷得他瑟瑟发抖,幸而是在岑府里头,若在外面,他定要哆嗦着往回去了。眼前是一片竹林,清清的竹香在凛冽的寒风吹拂下萦绕在风一山的周围,风一山紧了紧衣领,不自主地踱步走了进去。
竹林并未如想象中那般黑暗,走了几步,便可见到不远处一座三角亭里发出的灯光,风一山惊奇地靠近后才发现这里景色怡人,亭子蜿蜒于缓坡之上,亭上提名“日出”,缓坡前面,静淌着一汪池水,池边石头环绕,千奇百怪,各式各样,零星几处还有白色的灯笼点缀,美轮美奂。
风一山却吐了吐气,鼓着腮帮子,一脸惆怅地坐在了石椅上,这才发觉椅上还垫着一层软绵,暖意直窜心头,眼睛却蓦地红了一圈,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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