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和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角落里蜷缩着一个脸色惨白,目光呆滞的人,正是老四陈涛。
我呆住了,因为我看到谢春晓的床铺上满是血迹,墙上和附近的地上也是,而且已经干涸发黑了。到处都是血,恐怖至极,但是床上没人。
而地上放了一个大大的尼龙袋子,难道袋子里装的真的是谢春晓?这是什么情况?我出门的时候他都好好的。
我惊呆了,愣在门口,这时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把尼龙袋子搬起来往外走,我赶忙闪身让路。
经过我身边的时候,也许是拉链没拉好,一只手从袋子里面垂了出来。我再一次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
袋子里垂下来的这只手已经血肉模糊了,更主要的是表皮已经没有了,脂肪和肌肉组织露在外面,血管看的清清楚楚,还有一根手指的骨头支在肉外面……
我感觉脑袋嗡的一下,头皮发麻,我机械式的站在寝室门口。老四见我回来了,好像稍稍来了点精神,哆哩哆嗦的说:“三哥,你去哪儿了?老谢死了,太t吓人了,浑身的皮都被剥了……”
我听老四说着,结合着刚刚尼龙袋子里掉出来那只手,脑补着那个画面,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就是梅耶林?”一句话让我回过神儿,其中一个带着白手套的警察对我说。
“是啊!我是!”我说。
警察开始对我进行盘问。
警察:“凌晨一点半到刚才这段时间,你在哪里?”
我:“我生病了,在医务室输液。”
警察:“那你出门的时候,宿舍里有几个人?”
我:“只有我和谢春晓。”
警察:“那时候他在干嘛?”
我:“他睡了。”
警察:“那你说你这段时间内在医务室输液,有证据吗?”
我:“医务室的医生和护士都可以作证,我有他们电话!”我伸手摸出口袋里那张名片,递给警察。
但是就在递过去的一刹那,我忽然发现名片的背面有一串字母和数字组成的东西,而且是手写的。等等,我明明记得中年医生甩给我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的?
难道是?我明白了,一定是小护士写的。我刚刚鼓起勇气和她要电话号来着,然后被该死的医生给搅合了。
这个也不是电话号码啊!或许是微信号?有可能,想到这里已经晚了,警察已经接在手里了。
我说:“呃,警察先生,你把号码记下,然后名片还给我吧,我还有用呢。”
警察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用手记拨了上面的号码,随后递还给我。我把名片接在手里,看着那一串字母和数字。就像第一次偷看小毛片儿一样,心里充满了期待和好奇,小心翼翼的揣回口袋。
警察简短的对着电话询问了一番,挂断后对我和老四说:“你们俩,跟我会派出所,做个笔录吧!”
我们跟着这个询问我的警察下楼,另外几个还在寝室里面拍照取证。走廊里挤满了人,所有人都目送着我和老四被警察“带走”,还在旁边窃窃私语。
到了派出所,做笔录无非也就是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毕竟我确实没做亏心事,所以也并不紧张。
因为是单独做笔录,所以老四被问了些什么,我并不知道。
最后警察说:“你们可以回去了,最近保持手机畅通,不要出远门儿,确保我们找你们了解情况,要随叫随到。”
我们满口答应着,出了派出所的门。我问:“老四,刚才我没来得及问,你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老四掏出烟递给我一支,自己点着一支。然后长舒一口气说:“三哥,虽然现在是白天。但是提起来,我都觉得后背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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