衷未果是为不智,连累父母是为不孝!似在下这般不忠不义,不智不孝之徒,合当死也!”沮授摇头叹气,神如其姓——沮!
“行了,都什么时候了,还特么用排比句呐!”我苦笑一声,挠头道,“这事没你想的那么严重。这事虽然做得有点戆头戆脑,但出发点还算不错,皇上那边我去说项说项。”
“多谢大人!”沮授还是不太想死。
“别介!”我摆手道,“你要谢我,就帮我回无极戴罪立功去。”
“大人但有所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嗯。”我点点头,问道,“冀州刺史王芬,你熟不熟?”“王刺史?他可是大名鼎鼎的八厨之一啊!当年他在党锢初兴之时,仗义疏财,救济士人,并因此得罪阉党,受到禁锢!”沮授面露崇敬之色,奇道,“卧虎大人问这个做什么?”“呵呵,说的没错。我们不妨将所有的线索串联起来。”“大人请讲。”“王芬,清流领袖,八厨之一,出身世家,官居高位,还有重要的一点,他是前太傅陈蕃的门生;张纯,幽州豪族,籍贯关中,黄巾反正,生性嗜杀;圣上,河间藩王登极,阉党幕后推手,族灭陈蕃三族,而且准备衣锦还乡,巡幸河间!”沮授凝眸沉思足有一炷香时间,愕然失声道,“王芬勾结下属张纯,意欲在陛下北巡途中,行霍光故事?!”有没有勾结张纯我不敢肯定,但王芬谋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而且,王芬还拉曹操入伙,不过以魏武之英明神武自然不会轻信一介腐儒的迂阔之论,没上这贼船。后来,王芬果然事败被杀。也正是因为因为这件事里有曹操的出现,我才对王芬有了印象。不过,此历史非彼历史!那次叛乱肯定没有张纯的身影,假如这次他介入进来,事情还会像历史上那样轻描淡写么?“嗯。公与觉得有没有这样的可能性?”“王芬虽是陈蕃高徒,家学渊源,抚境安民,游刃有余;但其生性疏而不武,运筹帷幄则事必无成啊!”沮授给王芬判了死刑。“好个疏而不武!可谓一语定评!”我鼓掌赞道,“没错,有道是秀才造反,十年不成!万一王芬意识到了这一点呢?那张纯出身行伍,善晓戎机,却因籍贯山西,在朝中受山东士人排挤,不得重用,加上叛从黄巾的那段不堪往事,他必然心不自安!去年他处决掉所有黄巾俘虏并筑成京观不就是为了竭力地向朝廷表示忠心么?张纯如此地用力过猛,公与不觉得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么?”“嗯,王芬为谋主,张纯为外援,如果在圣上巡幸河间的途中突起发难,一击即中,成败确实难以逆料啊!”沮授颔首道。我看着沮授一脸淡定的样子,惊讶道,“公与不觉得事关重大?”沮授古井不波地冷笑道,“新主再庸弱,总强过眼下这位吧?”“哈哈!人家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到了您这怎么就成了眼睛一眨,老母鸡变雄鸭了!”我调侃道。“太岳休要取笑!在下哪里错了?”“没错么?”我敛容问道。“错哪了?”“公与啊,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我长叹一声道,“你我设想一下,假如王芬成功了会怎样?”“怎样?”“哼!谁会成为新皇呢?你刚才说了,他想做霍光,那肯定不会自己称帝吧!那会是太子或者陈留王么?你想想!”“不可能!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何况是弑君呢!王芬想做霍光,却一定不想落到霍光那般身死族灭的下场!”沮授斩钉截铁道。“那就是立一个宗室藩王当新君喽?是这样么,公与?”“按理自当如此!”我冷笑道,“和尚摸得,我就摸不得?他王芬立的宗室可以当皇上,人家立的宗室就不行?他王芬行废立弑君这般的大事,和谁商量过?他是军队比别人多,地盘比别人大还是威望比别人高呢?”沮授如顿悟一般,如梦方醒道,“哎呀,下官又糊涂了!这便是大人上次说的合法性!王芬立的新主一定是没有合法性的,而且他也没有足够的能力将非法的皇上转变成合法的皇上!”一点就透,这就是聪明人!“对啊!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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