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
我拿出电话号码,下床赤脚走在冷森森,空荡荡的走廊中。
打赤脚是不想搞出动静,惊动值夜班的护士姐姐。我知道出了医院,左侧有一家杂货店是通宵达旦的开着,一个是方便医院病人随时有可能购买生活用品,一个是方便人打公用电话。
我蹑手蹑脚走出医院,看见谁都不吭声,因为我这双眼睛看见的东西,就像看见平常人一样。
不是说我笨,是看多了,人与鬼除了近距离靠体温来辨认,真的没法区别对方是人还是鬼。
在我看来,大城市的人那张脸都跟鬼似的苍白没有血色,那是因为他们长期躲在阴暗处,怕被晒黑的原因所致。屡屡看见面色苍白的人,我就不由自主的想到吸血僵尸。
在我的遐想世界中,总是把城市里的人幻想成为披了一张人皮的僵尸。大白天他们就像常人那样上班,一旦到了晚上,就露出狰狞的真实一面,干出见不得光的勾当。
我呆呆的站在柜台前,柜台上的公用电话,孤零零的好像专门在等待我;柜台里面却没有人,我无数次有冲动的想要拿起话筒,却又畏惧的缩回手。
夜风从四面八方刮了,我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冷颤,好似觉得身后有一双阴森带着冷意的眼眸在注视,急忙回身看去,却只看见一片空寂无声的空间。
“你打电话?”
我靠,店老板走路没有声音的?突兀出声吓老子一跳,我稍稍站正身子,脊背本能的挺了挺看向老板——这一眼足够了,他他特么的丑,被我们家圭二丑陋百倍,刀疤脸,一双眼睛鼓突得吓人,只那么一眼,顿时觉得一股凉气从脊梁骨直蹿到了后脑勺。
“喂”他不是店老板,或者是店老板家的什么人,我暗自安慰自己,战战兢兢地还没有来得及搭话,他丫的伸手越过柜台一把掐住我的衣领,勒得我喘不过气来恶狠狠道:“小子,别没事找晦气,老子刚刚刑满释放出来,你丫的来逗我玩,不要命了就试试?”
其实在我的认知里,鬼不可怕,可怕的就是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人。我吓得浑身颤抖,结巴道:“我,我真真打电话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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