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华轻轻点头,艰难道:“此事所知之人只有不多,长华曾与云雒探讨过,这千年仙界门人虽是众多,可犹豫一盘散沙,众门众派之间都关系默然,各扫门前雪,若是如预言所料一样,我等如何禁得起魔界的再度进攻?”
帝俊冷呼一口,今日所发生的种种已让他觉得累心,此刻长华道出了这预言之事无疑是雪上加霜,让他更是头疼,抬起左手撑着额头,本来太一之事足矣让他难办,如今再加上冥河老祖之事,若稍有差池,就不光是换三界之主如此简单了,瞟了眼面前的一身是血的长华,怒声责问道:“为何不将此事早于本帝相告?”
长华闻言也一早料到,此刻如此说必然会受天帝所责,他本就不准备将此事如此早的告诉帝俊,可眼下只有靠着此事才能拖延时间,让夜子洵有足够的时间替那丫头疗伤。
微呼一口气,艰难的抱气双拳,再次屈身,只能无奈的继续解释道:“天帝有所不知,此事长华也刚知不久,这神书预言只有当之前所发生之事一一应验,絮儿才会打开下一章,再者此事事关重大,之前长华也不敢断定此中所写究竟是否属实,直到这濬谛逃出昆仑,才觉此事绝非偶然。”
“呵。”
帝俊扶着额头阴阳怪气的笑了声,缓缓放下手,仰头看着那乌云遮日的天际,这长华言语含糊,虽是说出了大概却说不明原因,加上这神书留在他沐川之事他竟然隐瞒了万年,究竟这些人的眼里还有没有他这个天帝?
硬朗的双眉紧紧拧在一起,威严道:“即便你所言是真,可又和夜子洵何有关系?他不过是镇守昆仑的一介散仙罢了,究竟你为何又说若是动了他们二人便会不可收拾?九黎当年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这”
长华注视的面前神情复杂的帝俊,这师兄确实当年除了留下一条锦帕和一句看好昆仑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交代,但是预言之中的前一段所言之事,事关这丫头的安危,他除了告诉夜子洵之外连云雒也只是稍稍透露了些,不敢断然全盘托出,毕竟这仙界众人关系太过微妙,这丫头如今又毫无修为,倘若此事被帝俊知道,实难吃准他会如何行事,此举事关沐川前程,眼下他断然也不能将此事告知帝俊。
“这什么?九黎到底和你说过什么?”
面前的帝俊见长华低头不答,脸色一沉,挑眉再次逼迫道:“你若再不开口说明,本帝就先解决这二人,再解决之后之事。”
长华焦急抬头,再次无奈道:“师兄当年确实没有和我说过什么,除了让我时常留意昆仑别无交代,我所知之事也就是当年师兄云游归来便回了重伤不醒的夜子洵,长华也曾问过师兄子洵上仙的来历,师兄只是说在下界偶遇而已,再问其究竟,他也只是笑而不答。”
帝俊看着长华急切的解释,冷笑一声,忽然转过身,凝视不远处盘膝而坐的夜子洵和唐酥酥二人,眼眸之中杀戮之意又起,冷声道:“既然他们二人于你口中预言无关,那何来日后怕是更难收拾之说。”
话音刚落,抬手便一掌又朝着结界上打去,“嘭”的一声,长华所设的结界最后还是承受不了帝俊如此强大的玄力,瞬间被破开。
“并非天帝所想啊!”
身后长华见状顾不得身上的伤赶紧追上前几步,冲着帝俊高大的背影道:“牵一发而动全身,如今正当天玑劫应的关键时期,一点因果所变便可能成了祸端,天帝若是动了二人难保以后的变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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