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葬岗几乎没有人来,元一九终于得到了清静。他催动真气,掌心冒出三昧真火,开始烤大头鱼。
鱼肉的香味弥漫在整个乱葬岗,元一九尝了尝,味道不错,只是有些遗憾,身边没有调料。
他一边吃一边看着乱葬岗上林立的墓碑,才想起豆翁豆婆当年被杀后,就是葬在此地。自己回到雁湖城这么久,精神颓废,一直没有来看一眼。
凭着儿时的记忆,他沿着乱葬岗找了一圈,总算是找到了豆翁豆婆的墓碑,发现旁边还葬着当年的说书先生余念,墓碑上刻着“先生余公念之墓,无才学生石大诚谨立”。
元一九内心不禁内疚,这三位老人在他小时候是何等照顾他,豆翁豆婆更是将视如己出,如今自己修为有成,却不思寻觅仇人和报仇,每天只知道自怨自艾。
他痛哭道:“爹、娘,对不起。”
他没脸留在他们的墓碑前,踉踉跄跄离开乱葬岗,忽然跳出两个奇怪的人拦住,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不过一个愁眉苦脸,一个满脸笑嘻嘻。
笑嘻嘻的人说:“兄弟,你可不可以将你这半只烤鱼卖给我们?”
愁眉苦脸的人说:“雁湖城被劫族人占领,饭馆酒楼竟然不做元族人的生意人,害我们没地方吃饭。”
元一九看到他们非常惊慌,如见了鬼一样,将半只烤鱼扔给他们,快步逃离了乱葬岗,从西城墙下的狗洞钻回了雁湖城。
原来那对双胞胎兄弟是吴不哭和吴不笑,但是他们没有认出元一九。
此时的元一九胡子拉碴,头发凌乱,脸色灰暗,双眼颓废无神。而他们印象中的元一九,英俊年少,精神抖擞,眼神锐利,举手投足间已隐隐有一股宗师风范,哪里会想到眼前这个流浪汉会是元一九。
吴不笑还算心细,看着元一九离去的背影,不禁道:“这人的背影有一点熟悉。”
他们两个经过杀手的训练,记忆力超群,但是看着元一九那萎靡的背影,还一时难与印象中元一九那龙精虎猛的背影对上号。
却说元一九回风里,石大诚已无能力养他,只有自谋生路。但是元族人被禁止摆摊、经商,不愿被奴役的元一九,流浪成了他最好的选择。
按理,他离开雁湖城,找一个深山老林,或者是西极流元雪山上的元真洞,完全可以安稳度日,可是不知为何,他心有牵挂,舍不得离开雁湖城。
他抱着被褥,离开了回风里,来到逆水桥,发现桥洞上也住满了人,都是无处安置的元族人。
他好说歹说,元族同胞们见外面风雪变大,不忍驱赶他,总算是给他腾出来一个位置,让他可以安生。
许多人挤在一处,逆水桥的桥洞感觉颇为温暖。元一九的师父丐仙在雁湖城流浪时,最喜欢栖息的地方就是这里,但是元一九现在知道,丐仙是再也不会到这简陋的桥洞来了,这里是避开丐仙最佳处所。
再说那石大诚靠着酒馆里的元族伙计分点吃食给他,总算不至于饿死。忙了一天后,下工回到屋中,发现元一九人去床空,想起白天被劫族掌柜侮辱的那一幕,不禁有些担心,冒着风雪出门寻找。
刚一出门,就被两个陌生的年轻人拦住,问他:“你是石大诚吧?”
石大诚见这两个人面相是元族人,便道:“我是石大诚,你们找我有事?”
这两个年轻人就是吴不哭和吴不笑,他们怀疑白天撞到的人是元一九,而回风里是元一九的故里,因而找到这里来。
吴不哭问道:“那好极了,请问元一九住在哪里?”
听到元一九的名字从陌生人口中说出来,石大诚大为惊慌,难道是玄门正派或者邪派来追杀元一九了?难怪元一九失踪了。糟了,那元一九岂不是危险?
他看不出吴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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