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的了。
可是现在
朱洛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准备下床找镜子什么的东西。
可刚找到床底下有一双打了补丁的软底鞋,外面就传来一个女人的叫骂声,“臭呢子人呢!大中午的不去给老娘干活儿,还敢睡午觉?”
“妈,姐说她不舒服,想睡个觉休息下呢。”男孩的语气完全没有求情的意思,反而满满的幸灾乐祸。
“休息?!”女人提高了音量,隔了两扇门都没能挡住她的火气,“一个臭呢子,啥活都还没干呢就敢给老娘不舒服?几天没打也是皮痒了是吧!”
声音越来越近,朱洛目瞪口呆的看着那扇被砸地轰响的木门。
看起来随时有被拍碎的危险
突然,脑袋一阵剧痛,来不及顾及那扇岌岌可危的木门,朱洛茫然地开始整理自己脑袋里多出来的记忆。
这是属于一个八岁女孩儿的八年来全部记忆——
对她非打即骂的阿姆阿爸,一个喜欢调皮捣蛋还老栽赃陷害她的弟弟
一个重男轻女思想严重,还随时想着要把她嫁出去的阿婆,还有几个老爱欺负她的堂哥堂姐。
除此之外,还有总是纵容自己孩子欺负她的舅舅舅母
这是什么家啊。
现代社会怎么还会有这种封建粗鲁的家庭?
农村都改制了好吗!
这样拿着棍子满院子打得打法简直就是家暴!
朱妮能忍,她朱洛可不能!
朱妮是这个身体的本名。
但是就这样英勇的想法也就停留在她脑袋里几秒钟,等看到门被拍开,而来人手里拎着一根粗壮的木棍子
和她记忆里的那根一模一样!
这打上去的滋味
朱洛咕咚一声吞下口水,心里默念‘南无阿弥陀佛’,祈祷这只是一个梦。
可是——
“咚!”巨响。
“嘶——”朱洛倒抽一口冷气。
这哪里是打在肉上,因为瘦弱,那根棍子简直就是直接敲在她的骨头上!
朱洛的大腿上迅速肿起一大片,红里泛紫。
“该死的臭呢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是吧,啊?!”女人的叫骂声不停,不标准的普通话里还夹杂着些晦涩的地方话。
“想吃白饭吗你,大中午的,缸里的水还没给老娘灌满,欠揍呢你啊?啊!?”
朱洛感觉自己耳鼓发疼,脑子都变得昏昏沉沉的了。
等到视线变得渐渐模糊,瘦弱的身子终于撑不住,轰然倒下。
最后一眼,看到的是那个粗布女人竖起的眉毛,和举得高高的粗木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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