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做了决定,该和霍大哥告别。霍元令见他神色,心中一凛,他目光中为何不在悲痛,却是一种万念俱灰的释然,难道他已生无可恋。心中虽惊,却不动声色道:“来文兄弟,陪老哥哥喝一杯。”
文玉书依从的点头,二人席地而坐,霍元令斟满一杯递给他,自己也斟满一杯道:“文兄弟,我忽然觉得,自己不配做你的朋友。”
文玉书柔声道:“霍大哥,别这么说,下辈子,我做你的亲兄弟。”
霍元令笑道:“我哪有那样个好命。兄弟,你看那座坟。”文玉书眼睛望过去。霍元令道:“为了不让你进去,骗了所有人,宣布死了。我早已经晓得,这决定实在莽撞、荒唐,没有为你考虑更多。那天,看到莫剑仇在坟前哭得死去活来,我就后悔了,他们尚且如此,你的师父又会是怎样的伤心欲绝?白发人送黑发人,叫他如何承受?是我害了大家。”
文玉书闻言,如雷轰顶,颤声道:“师父----”就在刚才自己还打算一死以求解脱,却浑然忘了生死未卜的恩师。
霍元令继续道:“认识你以来,看到你遭遇了这么多的磨难,却依然坚强面对,从不屈服,让老哥钦佩不已,可命运却总是捉弄你这善良的孩子,一波一波向你不断袭来,叫人怎能不恨?老天莫不是瞎了眼睛?分不清好人坏人?”
文玉书听他一番骂,真像受了委屈的孩子,眼泪扑簌簌的不住流下来。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任它如滚烫的烈火划过喉咙,他咳嗦几声道:“这酒---真苦。”
霍元令也喝下去,又分别斟满:“其实,人生就像这酒一样,刚烧出来的,其味苦涩辛辣,伤人脾胃。只有经过岁月的积累沉淀,才会凛冽芬芳,回味无穷。”
文玉书望着酒杯,品着他的话,淡淡道:“可是人所承受的痛苦,酒永远体会不到。”
霍元令道:“唯有酒最能知人心事,所以,自古来才有了那句话,一醉可以解千愁。”
文玉书苦笑了一下:“酒只能让人逃避一时,酒醒后,该面对的还要面对,只徒然增加了一分头疼罢了。”话虽如此,他还是把杯中酒喝了个干净。
霍元令又为他斟满:“一时麻醉,或许,才会让人有时间思考和冷静。”
文玉书望着他,感慨道:“霍大哥,你放心吧,你刚才已经一言惊醒我这梦中人,我不会做傻事了。我还有责任没完成,我-----还不能死。”
霍元令嘿嘿笑道:“文兄弟,你有时真叫人无法琢磨,看你又憨又直,可有时又是个鬼精灵,什么事都看得清。”
文玉书充满感激道:“因为你心里想的都是我,我也就自然能懂。霍大哥,谢谢你!”
霍元令摆手道:“谢什么,和哥哥我无需这般俗套。”
文玉书又喝下一杯酒,望着他道:“霍大哥,这‘酒’也格外容易让人醉。”话说完,以倒在霍元令怀里。霍元令看着他苍白的脸颊道:“文兄弟,我在酒里加了一些草药,你好好的睡一觉吧。”
几天后,文玉书体力稍复便张罗启程,霍元令再三劝说都没用。霍元令只好备下几大包草药,执意同行。文玉书再三拒绝,自己这一去,必然波澜不断,不忍累他涉险。霍元令只好作罢,千叮咛万嘱咐,每日忙着准备他上路的东西。这天,他拿出一个包袱,从里面拿出一个柔软白净的东西叫文玉书过来,文玉书走进前,依他言坐下,霍元令将那玩意贴在脸上,顿感一片冰凉,文玉书惊道:“霍大哥-----”
霍元令道:“别说话。”
文玉书只好由他去。过了一个时辰,霍元令才总算停手。拿过一面镜子给文玉书:“你自己看看,可还满意。”
文玉书疑惑的接过镜子,一看之下,险些把镜子扔掉,着实吓的不轻:“霍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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