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难过。”
莫欺雪转身,头也不回的去了:“文哥哥,你等着我,为你做完这件事,我就来找你。”
今姣姣要过来查看陈胥的伤口,陈胥已经一转身回到屋里。看一眼文玉书,腿一软,跪在地上,泪落如雨:“三弟,三弟,你叫大哥以后可怎么活啊?我····我怎么和你二哥交代啊?若是知道你已经·····可不是要活活疼死他吗?”
今姣姣哭着:“陈胥,你也要保重身体啊。”
陈胥看着她悲声道:“姣姣,三弟一去,如掏我心肝,活着索然无味。”
今姣姣吓的哭着:“你还有我。”
陈胥看了她一眼,伏地痛哭。
马琪从外面进来,手里擎着一口漆红大棺椁,看着触目惊心。他轻轻放下,进来道:“霍前辈,准备好了。”
霍元令道:“好,即刻入殓。”
陈胥惊道:“做什么?”
霍元令道:“必须让文兄弟立刻入土为安。”
陈胥爬起来道:“不行,二弟还没有来呢,怎么就草草的把三弟入殓了?”
霍元令道:“这里马上就会挤满了人,你想他像个动物一样被参观吗?”他看着文玉书:“他活着,不许我杀人,所以,我不想让他看见。”
陈胥颤声道:“你···要大开杀戒不成?”
霍元令吼道:“这与你无关。装棺。”
陈胥此时已经无力阻拦,这一代大魔头,已经进入丧心病狂期。
文玉书就这样沉睡在棺椁里。看着他除了脸色惨白,栩栩如生,好像只是睡着了。陈胥强撑着,解开背上的雪剑:“三弟,雪剑你带走吧。空空门已经后继无人,让它和所有的秘密一起陪你与地下吧。”
坑已经挖好,封棺,入土,带着亲人无尽的悲痛,掩埋了十八年的人生。没有立碑,或许这样更好,以免被人打扰。山风凌冽,吹不干亲人脸上的泪水。
陈胥悲伤过度,瘫软在地,霍元令让同样摇摇欲坠的马琪和今姣姣,把他搀扶回去。三人一步一回头的离开墓地。霍元令看着再也看不见人影时,又跑到山顶观察确定无人时,做了一件最匪夷所思的事,竟将刚刚埋葬的文玉书给挖了出来,又迅速的堆砌坟茔,然后抱着文玉书消失在蒙蒙夜色中。
果然,接下来这几天,这个农家小院不断的有人过来,说是来吊唁,但多数是来凑热闹的。霍元令自出事那天后,就不见了。陈胥一直担心他大开杀戒,不见他,心里反而轻松了许多。但小院里每天都发生奇怪的事,总有人莫名其妙的失踪。而文玉书坟旁多出了一座又一座的新坟,再也分不清哪一个是文玉书的坟了。陈胥和马琪忽然明白,一定是有人试图动文玉书的坟茔,被霍元令所杀。
江湖人一波来,一波走,一波又来,有的是在三关寨和文玉书接触的,是真心来拜祭。而更多的还是来看热闹的。人来的越多,坟也越多,渐渐的成了一个大坟场。不断的有人失踪,不断的增加新坟,这诡异的事情越传越吓人,不管是祭拜的,还是看热闹的就越来越少,终于没有人再来。只有那些无名氏躺在地下,默默无闻。
文玉书睁开眼睛,以为已经在阴曹地府。一草一木,连风都和人间并没有什么不同。连带着一身的伤痛,死后也清晰感受。他四下里寻找,为何没看见传说中的厉鬼勾魂,无常索命。
他了解自己处身在山洞里,一张简陋的木床,被褥很厚,很暖。勉强下了地,咧咧歪歪的向外走去,路上荆棘刮破衣服,也不在意。只觉得这个世界里,从此就只有自己。强烈的孤独感,使他惊慌失措,再也见不到亲人的绝望,像巨大的黑幕笼罩着他,透不过气来。他脑子里乱糟糟的,不能思想,只是失魂落魄的在山间里乱走乱串。魂该归何处?哪里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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