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中游览,如今东京已是看过了,正准备乘船去洛阳呢。”
柴荣摆摆手道:“洛阳还是不要去了,省得遇上危险。”
“喏!”徐羡躬身应诺,“陛下,臣另有一事进谏。”
“说!”
“皇后薨逝已经一年有余,如今后宫无主,陛下当另择新后。”徐羡微微抬头见柴荣面上看不出喜怒,又接着道:“那位吴越国的郡主臣已是见过,堪称国色天香沉鱼落雁,性格更是温婉贤淑知书达礼,实在是皇后的不二人选。”
徐羡话音刚落,就听见有人道:“臣附议!”
徐羡没有想到会有帮手,不禁扭头看看,只见一个青袍小官出班禀道:“臣附议,陛下忙于朝政,后宫事宜需要一贤明的皇后打理。若是吴越国的郡主真如徐令公所说,确实是个不二人选。
再者吴越是大周最重要的藩属,此次攻唐吴越出力甚大,陛下应当厚赏以示天恩。与其赏赐金银布帛功名爵位,不如陛下立吴越王之妹为后,有了这桩姻亲藩属关系自然也会更加牢靠。此举可谓是一举两得,陛下何乐而不为?”
这一番说辞有理有据,若是换别人来说徐羡一定感激不已,可是若换做李戴的话徐羡便要跳脚骂娘了。这位仁兄堪称顶级喷子,得罪的人一点都不比徐羡少,关键的是他除了一张臭嘴没有实力,他来附议简直就给徐羡添乱。
果然李戴话刚刚说完,就跳出一群人来表达异议,其中有徐羡的仇家,李戴的对头,还有不少则是符彦卿的朋党,还有三者兼顾的。
一群人对着徐羡口诛笔伐,甚至有人当场就弹劾他里通藩国图谋不轨的,饶是徐羡自认有几分辩才,也是双拳难敌四手,直接被喷的体无完肤。
从前他站在殿外看柴荣应付臣子的唇枪舌剑并不以为意,现在才觉得柴荣当真是能屈能伸的真英雄,若不是没有兵器在身,徐羡都恨不得要拔刀杀人了。
“臣以为徐羡的提议并无不可,李戴说的也十分有理,陛下立吴越的郡主为后,确实是一举两得。”
一个苍老又微弱的声音让殿中立刻安静下来,众人立刻把目光望向冯道,作为五代的重要风向标冯道说话自然有分量,群臣皆以为这是柴荣的想法,又纷纷把目光转向柴荣。
只听柴荣沉声道:“朕与懿德皇后恩深似海,如今她薨逝不过一年,朕无心立后。吴越王钱俶为朕效力尽忠,朕自不会叫他寒心,然而他已经封无可封赏无可赏,便封其妹为清河公主,礼部、工部立刻为其修建府邸,再赏赐绢五千匹、钱万贯,宫女宦官五十人,退朝!”
看着柴荣下了丹墀向后殿而去,徐羡心中一阵难言的失落,难道真的如冯道所言符丽英命格极贵,注定了要当皇后?
他神情怔怔满心的惶恐,等他回过醒来发现殿中只剩下他和冯道、李戴三人,李戴殷勤的搀着冯道往殿外走,“太师!你也觉得下官今日所言有理?”
“自是有理,不然老夫岂会附议你。”
李戴激动万分两眼已是泛红,“下官自入京担任监察御史以来,于公事上无一日不顺,一度怀疑自己不是为官的材料欲辞官归老,今日得太师首肯,总算没有白白在仕途走上一遭。”
冯道昧着良心说鬼话,“李御史刚正不阿又坚韧不拔,老夫欣赏你多时,只要勤勉任事总会有所成就的。老夫年近朝枚尚在为君王效力,你如此年轻还有大好前程,切记不要再说什么辞官归老的话。”
李戴正儿八经的躬身一礼,“太师教诲,下官铭记在心永世不忘。”
见两人走到了跟前,徐羡拱手对冯道道:“多谢太师相助,不然今日就要被吐沫淹死在殿上。先前无礼冒犯太师,还请太师原谅则个。”
冯道捋须道:“年轻人怎能没点火气,老夫若是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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