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脸无辜，下一瞬立马反应过来，捂紧嘴巴，便把焦灼而担忧的视线投向了姬夜，“抱，抱歉，王爷，我，我不是故意说那个人的。”
那一日，发生的事情。
他虽然在林间失去了意识，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姜笙跳崖自尽了。
然后，姬夜性格大变。
而且，后来听其他人说，当时小妹跳崖的时候，姬夜便像疯了一般往崖边冲要去救她，如果不是被人狠狠拉着，说不定那一次姬夜就得跟着小妹一起去了。
“是我逼死她的，死的人不该是她，应该是我！是我才对！”
这是这些年，姜成时常听到姬夜嘴里不断重复的话，每当想起那些往事，他整个人状若癫狂，使得他们不得不将他敲晕带走，才阻止了他发狂的莽撞行为。
说真的，这么多年，他从未看到过姬夜脸上露出过太多情绪，处理事情的时候姬夜是一脸冷漠，平常的时间更是一座冰山，对人不加以色。
包括他们这些手下，他也都只有浅浅几句问候。
整个人，给大家的感觉，就像一座永远融化不了的大冰山。
又冰又冷，还脾气怪异的很。
但在姜笙死了后，他却恍惚中看到了姬夜很伤心很伤心的一面，男儿有泪不轻弹！更可况是从血海中杀出来的男人！
姬夜却哭了。
男人眼眸中凝结的那一滴滴眼泪，于无声中掉落在地上，一滴又一滴。
对于小妹的死。
他充满了自责和歉疚。
想到这些，姜成意识到了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怎么可以在王爷面前再次提及小妹！这不是说王爷的伤心事，往王爷的心上捅刀么！
诚然，姬夜也在听到那熟悉的名字时，眼眸一瞬暗了暗。
已经有很久，不曾见到她了。
漫长的时光里，因为身上所背负的重担和职责，他从小便不喜欢与人亲近。
然而，不管时间过去了多久。
姬夜觉得，他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一幕。
那个女孩，第一次看他的眼神。
她对他的恐惧和害怕，明明心里怕他怕得要命，又偏装成一副讨好的样子，靠近他。
还有，她说话的语气。
她可爱狡黠的样子。
那种感情，谁能替代。
只是，姬夜一直搞不懂，他对姜笙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
看着她从一个软软可爱的小女孩，逐渐在后宫长成能够独当一面的后妃。
他打心眼里为她感到高兴。
但他又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远了。
仿佛有什么东西，阻挡在二人中间。
谁也无法，迈出那一步。
她的人生变化，全都有他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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