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双方战兵相搏,除了那影影晃晃的明光,根本看不清双方战阵如何。
张旭、胡彻率部分向冲破吴国安的后阵后,吴国安的回战稳阵,使得张旭、胡彻二人不敢再缠战,否则被吴国安断了后路,只怕二人都得埋在此地。
于是,张旭、胡彻立时号角相应,撤退离开,那吴国安此时才反应过来,定州城的游骑并没有多少,吴国安想要追击,奈何所部各队的甲士仍旧处于乱中,最终,吴国安下令率部撤退,拔营南退五里。
城头,郑谯、余涉看到冀州军退兵,立时呼喝叫好,那郑谯激动道:“没想到将军麾下的骑兵如此善战,区区几百骑就可以击退数倍的冀州兵!”
“飞翎骑乃是定州军精锐,否则荀将军如何放心这些人马来救!”
余涉应声,不多时,城门打开,张旭、胡彻纷纷进城歇息。
张旭、胡彻登上城楼见了余涉,张旭道:“副尉大人,冀州军虽然兵营后阵皆破,可是损敌不多,明日估摸着…他们必定会来袭!”
“来袭就来袭,我等定州骁勇可不是泥捏的,由不得他们冀州军肆意欺负!”
吴国安率部撤退五里后,安阵稳令,经过清点,所部三千甲士并未损伤多少,若非那张旭、胡彻来袭的正值机会,只怕吴国安还真有可能拿下定州城。
歇息中,小校来报,定州城打开城门,放那些袭击后阵的定州骑兵入城,他们的哨骑斥候远远观之,顶多五百余骑!对于这个消息,吴国安顿时大骂:‘几百骑兵就搅乱了我部的攻势,这实在走了狗屎运!’
“校尉大人,以目前形势来看,我军需要速战,否则一旦拖延,但凡漳水战场有所惊变,对我们都很不利!”
小校谏言,吴国安道:“传令各队,立时歇息,明日再战,不拿下定州城,誓死不退!”
漳水河岸,冀州军前阵与定州军接连交锋数合,双方互有胜负,一时看不出什么道道,那卢望先稳稳的立身漳水南岸,这般姿态使得荀乐犹豫不定。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卢望先并没有全力以赴的来战定州军,这就有很大的可能,荀乐不敢放手一搏,只能图图消磨,否则冀州军后起之力强过定州军,荀乐就会步入险境,在这样的思量中,荀乐召来李成修。
“将军有何吩咐!”
“本将有一计险招,正在犹豫中!”荀乐面色愁云满布,李成修道:“将军请言,刀山火海,属下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
得到李成修的雄心,荀乐才算继续说:“冀州军的兵力强过咱们定州军,这是事实,也是最大的依靠,使得他冀州军可以败战一次,两次,仍有缓过劲的机会,但咱们定州军却不能,所以我必须探清卢望先的兵锋中骨在何处?只有那样,才能直捣黄龙,灭了卢望先,那时冀州军的数万大军就会群狼无数,陷入混乱,咱们定州军便可一战定胜!”
听得这话,李成修狐疑片刻,道:“将军,您是想突袭卢望先的本部中营?”
“正是!”荀乐沉声:“现在万余冀州军就在漳水的北岸死死盯着咱们,他们冀州军可以清楚的知道本将何在,可本将却不得知卢望先何在?当然,以战况的变化估测,本将以为,卢望先必定就在漳水南岸二十里范围内的渡口方向,若是能够潜进那里,寻到卢望先所在,给他来个釜底抽薪,决根之战,不管胜负,卢望先就会大吃一惊,畏惧定州军之勇!”
“将军,属下愿去!”
李成修立时请令,荀乐道:“成修,你可想好了,这一战,九死一生,若你有难言,本将不会勉强!”
“将军哪里的话,我李成修能有今日,是将军你的信任,此刻定州军、定州城都陷入冀州军的威胁中,若是定州军、定州城不再,我李成修又有什么生路?所以将军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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