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在楼下等她。
以后的日子里，她就只能回到那扇小小的窗户里去偷偷看着他。
玻璃门不怎么清晰，她看不清楚他的眉眼，但突然，有点想哭。
那样晦涩的暗恋，伴随着她整个青春岁月，她虽然拥有了他一段时间，但现在想起来，突然觉得很遥远。
毕竟，这是最后一次见面，这次见面之后，她……就要失去他了。
眼睛里升起了些雾气，她洗了洗鼻子，伸手推开了玻璃门。
“你怎么没有穿外套？”她问，尽量的控制着自己的鼻酸。
李瑾瑜一愣，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毛衣，有些失神。
“我不冷，你吃早餐了吗？”
“还没。”
“那走吧，我们去吃早餐。”
今天，她没有走在他的身侧，而是走在了他的身后，像以前一样，总是默默的注视着他。
更重要的是，她想记住他此时此刻的模样，说不定以后，她连这么注视她都没有勇气。
如果时间可以倒回，她宁愿，她今天没有拉开窗户。
那种明明知道要分别的赴约，真的很折磨人。
早餐店里，他像往常一样，买了她喜欢吃的包子和喜欢喝的豆浆。
她喝着豆浆，不住的抬头打量他。
“你怎么了？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
“没……没事。”
他想了一路，还是没有想好要怎么样告诉她？
当初决定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明明已经做好了万般的准备，但那些准备，都抵不过她的一封短信。
这世界上，有很多人生来就是为了另一个人的，他是为了宋暖暖，而她，是为了他。
就这么沉默着吃完了早餐，两个人沿着早餐店往回走。
和刚才一样，一路无言。
走到岔路口，他突然停了下来，而孙月月的心，顷刻间沉入了谷底。
终于，要来了。
她深呼吸了几口气，静静的等着他开口。
他停了下来，就这么注视了她半晌，突然，抱住了她。
洗衣粉的清香侵入鼻尖，她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他牢牢的扣在了怀里。
“对不起……”他哑着声音，鼻音很重。
“我们……”
“分手吧。”孙月月打断了他的话，抢先说了出口。
他一愣，还未反应过来，她却已经推开了他。
“你打电话给我，是不是要对我说这个？”
“月月……我……”
“我都看到了，早上的时候，你和宋暖暖……在楼下。”
这些话，几乎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即便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真正的说出来的时候，还是很残忍。
“你……你看到了？”
“嗯，昨天晚上，你也是去找她的吧。”
她抬眸看着他，云淡风轻的说出了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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