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条路,引导着车子往前开。很多学生扞不畏死地跟便衣队员扭打起来,还有的去夺便衣队员手里的枪。不断有学生被便衣队打倒在地,又爬起来冲上去,还有的被刺刀刺中身体,鲜血淋漓。
学生的力量抵不过便衣队的凶狠,车子还是往前开去。吴家骏和林榭君在学生的搀扶下,往前面追赶着。但不久,林榭君便摔倒在地。吴家君也因体力不支,不得不停下脚步,一脸悲怆地看着自己儿子的背影渐渐远去。难道这就是永别吗?难道他就此永远见不到自己的儿子了吗?吴家骏老泪纵横。
这样的一幅图景,吸引了不少市民驻足观看。他们不仅看站立在车子上、五花大绑、嘴巴上塞着毛巾的志刚,也看追着车子跑的吴家骏、林榭君和跟便衣队员扭打的学生,都是欷歔不已。
出了城门之后,车子加快速度,学生们渐渐落在后面,但他们没有放弃,都撒开脚丫子追赶。
车队就这样在便衣队员的护送下,驶进设在西郊的刑场。这里是一片低矮的坡地。四周是疏疏密密的树林子,中间是层层叠叠的坟墓。已经有几个民工在挖坑。车子到达之后,志刚被从车子上拖拽下来。葛维清亲自上前,给志刚除去嘴里的毛巾道:“阿刚啊,我跟阿明以三天时间为期,如今三天时间已过,他仍然没有出现,这就怨不得我了。看在我们俩曾经是朋友的面子,临死之前,就你给吴伯父和吴伯母,噢,还有阿然,说几句话吧。”
“呸!”志刚冲着葛维清吐出一口痰,那些粘稠的液体刚好粘在葛维清的鼻梁正中位置。站在一旁的曾焕玉举手就要揍志刚,被葛维清挡住了。葛维清从衣兜里掏出一块手帕,仔仔细细地揩掉脸上的浓痰。
“都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嚣张。”曾焕玉怒容满面道。
“不必跟他计较嘛。”葛维清把手帕丢到地上,好心情地对曾焕玉道。然后又转向志刚。“阿刚啊,你认命吧。你天天跟我斗,可你又怎么斗得过我呢?这是你自不量力的结果,怪不得我心狠。”
“姓葛的。”志刚昂然抬起头道。“你听清楚,我死不足惜,只是还有一事没做,深感遗憾。”
“啊,遗憾,你又有什么遗憾?”葛维清感兴趣道。
(本章完)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