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朱元璋分析的这般,陈友谅麾下的兵将多是江南人士,在船上行动自如。而朱元璋麾下的这些淮西子弟多是旱鸭子,只怕在船上近身肉搏,反而会无法发挥正常的战力。
想通这些,朱元璋下令道:“告诉徐达,务必将陈友谅的巨舰拦在水寨之外。吩咐邓愈,将火炮都用上,给我炸了陈友谅的‘混江龙’。”
陈友谅的巨舰被称作是“混江龙”,足可见那是有多大。
而后,朱元璋又嘱咐俞通海。“你受了伤,该当歇上一阵……”还未说完,俞通海便道:“大帅,这点小伤不碍事。明日,我仍旧亲自率军,直取陈友谅首级!”
“好!我等着看!”朱元璋离开了,而王小十紧随其后,不肯离开半步。
今夜,注定又是一个无眠之夜。
第二日,一早,俞通海果然率战船出发,袭击陈友谅。而昨夜的那场大战,朱元璋部伤亡不小,却幸得不曾让陈友谅的“混江龙”闯进水寨,否则那将更不好收拾。
江面上,另一番大战展开了。仍旧是俞通海指挥,而邓愈却甘当绿叶,从旁配合。若比起指挥战船的本事,俞通海的确是胜过邓愈一筹。他自幼在江面上长大,仿佛天生便懂得这些。战船在其眼中,便如自己的手臂、大腿一样。几句简单的指令吩咐,战船便已灵活运作,当真是如臂驱使之感。
“轰隆”作响之中,湖水宛若都随之沸腾了一般。
“大帅,刚刚那声炸响,陈军起码损失两千余众。”徐达道。而王小十却看不出来。他也不懂的如何在这混乱的战场中计算兵力优劣。
朱元璋却并不如此乐观。“只怕,我们的伤亡更多吧!不能再这么打下去了!”他手上本钱并不多,与陈友谅这般的硬碰,的确是伤不起啊!“吩咐收兵,暂缓攻势!”
“是!”若按照徐达的想法该当乘胜追击,打痛了陈友谅才是。可朱元璋既然发话了,他也不敢不听。况且,这伤亡的确是大了些。
而后,军中修整了两日。加固水寨,修补船只,医治伤重军士。停了战,却反而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幸好,陈友谅伤亡也不小,更是乐得修整这两日,所以并未再行夜袭水寨的举动。或许,是那夜被徐达所打怕了。
朱元璋部,一切都是外松内紧,始终都没有放弃了对陈友谅的戒备。而这几日,朱元璋有事无事便要往刘伯温这里跑,想来是要与这老家伙商议出更为妥帖的对策。
“大帅,连日来湖面平静,不过看昨夜星辰所显。想必不日便要起风了!”
“起风?先生莫非要叫我使用火攻?”朱元璋神情为之振奋。“何时起风,风向如何?”
刘伯温道:“东北方向。至于何时起风,恕学生才疏学浅,就无法尽知了。”
朱元璋道:“伯温,你做的已经很好了。我这就去命徐达准备!”
临出门之际,刘伯温却是刻意叫住了王小十。“小十,切记要紧跟在大帅身边,以防不测。”
“刘先生莫非看出了什么?”王小十问。这老家伙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自然这事情十分重要。只是王小十想不通,这水寨中层层介护,难道朱元璋还能出什么事不成吗?
“莫要多问,一切听我的便是。”
“好。”王小十答应。不光嘴上答应,他还重重的点了点头。这似是一个男人的承诺。
他想,刘伯温不肯言明,或许便是看穿了冥冥中的天意,却又不敢过分泄露,所以才借此提点自己。
刘伯温是一奇人,做的自然也是奇事。
总之,以后的几日,王小十将朱元璋看的更严了,几乎成了他的影子。原本,王弼是朱元璋的贴身护卫,如影子一般。可如今朱元璋亲临鄱阳湖指挥战阵,为恐夫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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