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潘盛没想到庞毅会派出这么个任务,当时就懵了,好一会才发现自己有些失礼,连忙告罪道:“将……将军,小人与洪杛那厮有隙,此去……定然是有去无回啊!”
“嗯?”庞毅扭头瞪了眼潘盛,沉着脸不悦的说:“你是质疑于我?”
潘盛见庞毅的脸色不善,赶忙垂下头:“不……不敢!”
“孙子云:知吾卒之可以击,而不知敌之不可击,胜之半也;知敌之可击,而不知吾卒之不可以击,胜之半也;知敌之可击,知吾卒之可以击,而不知地形之不可以战,胜之半也。故知兵者,动而不迷,举而不穷。故曰:知彼知己,胜乃不殆;知天知地,胜乃不穷。”庞毅见潘盛不为所动,长吁短叹道:“我等在此若置身于暗夜,人地两生,想要平乱何其难也?如今所能倚仗者,惟君一人尔。”
潘盛一听自己的作用如此大,连忙拱手请命:“蒙将军如此器重,小人若再拒绝便有些不识礼数了,请将军放心,小人就是博了这条命,也定探出个究竟来。”
“好好好!”庞毅面色缓和下来,带着笑意伸出双手压在潘盛正拱着手的手背上:“十室之邑,必有忠信,非虚言也,君当努力为国,我家校尉定不负你!”
潘盛一想到自己办成这事,就能马上受到窦冕的信任了,心里顿时像吃了蜜一般甜。
“不知将军还有何事吩咐?”
庞毅见潘盛竟然没有提条件,反而还打算往自己身上在拢事情,忍不住提醒道:“你要不要挑几名护卫随从?此行可关系我等生死大事啊!”
“不用!”潘盛指着已经离开了一多半的兵士群,向庞毅解释起来:“小人和洪杛分道扬镳时,他们就知道我一向不善控兵,我若带您麾下的这些部众去,小人反而活不了,唯有我这般落魄,方能保命。”
庞毅从潘盛的话中听出了几分味道,双手深深的向潘盛行了一礼:“有劳了!”
潘盛太长时间没有被人如此尊重过,这一刻,心中不知不觉间升起了士为知己者死的错觉。
潘盛收回行礼的手,直起身正了正脏兮兮的巾帻,拿过作为拐杖的长戟,头也不回的往山的另一侧走去。
此地居民少,所以这里的山基本上都是原始森林所覆盖,林中除了依稀被山中的野兽滚爬过得小道,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路可言,自然而生的荆棘与没及膝盖的腐叶,让这条并不远的路显得分外难走。
太阳过了午后,时间就像瞬移一样,迅速的滑向了西边狭窄的谷中,一道道倔强的余晖久久不愿散去。
潘盛自己也不知道在林中钻了有多久,好不容易走到洪杛的营寨前,天色已经开始暗下来了。
说是营寨,其实之时用一堆荆棘堵成的简易围子,潘盛生怕被人误伤,故而远远站在一旁大量着此地,营地漆黑一片,仿佛没有人来过一般,寂静的可怕。
潘盛心中有些疑惑,抱着好奇心,一步一停,生怕惊动了寨中的人,缓慢的向营寨方向走动着。
当行到“辕门”处一看,潘盛登时就心慌意乱起来,无它,门口站岗的喽啰全是稻草人,只不过披了一见破烂的衣服而已,从远处看过来足以以假乱真。
潘盛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办,站在原地狠狠地跺着脚,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再三思量之后,潘盛顾不得身上的疲惫,丢下长戟,快步沿着山间的小道往北门方向跑。
窦冕抬头看着已经暗下来的天色,心中不由地浮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因为今天自从庞毅走后,直到现在已经过了近三个时辰,依然没有消息传来,这种情况在窦冕看来,只能存在于一种,那就是他们遇到了大麻烦。
开阔地上的兵士们,早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纷纷聚到自己所处的伍长、什长身前,一幅幅摩拳擦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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