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康听窦冕一副自夸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左手半握拳,挡在嘴边,轻咳几声:“写是可以写,可你又不可能自个儿回去吧?”
“回……肯定是要回的,但……若是冯绲把我抓回去,我的脸可就没地方放了,所以我还是想让你找个人带我回去。”
苑康摇头苦笑起来,对窦冕摆出一副吃定自己的样子,着实没招,于是再三思考后,苑康站起来,整理着衣服道:“那你在这等着,我回去给你安排去。”
“等等……”窦冕见苑康打算往出走,急忙叫住:“苑大哥,你走的时候,会下帐,我可没钱啊!”
苑康对窦冕这无赖样子,着实没办法,只得狠狠瞪了眼,甩着衣袖,没好气的丢下了一句“等着”,然后走了。
窦冕坐在隔间内,心里盘算着自己闯下的祸事会有多大,以及自己应对的办法。
大约过了有一个多时辰,春意楼的小厮跑进了隔间,一脸讨好的弓着腰:“公子,太守府的人在外面等您。”
窦冕长舒一口气,因为自己对冯绲要处理自己的事,拿不定会有多严重,一时间陷入了困局,当听到小厮进来禀告时,窦冕站起来,激动的问:“帐可结了?”
“瞧公子说的话,太守府给,咱们也不敢要啊!您以后常来!”小厮跟在窦冕身后,小心的陪着话。
“若是能活着回来,我再来光顾。”窦冕说完,快步走出了春意楼。
小厮听着窦冕的话,满头雾水,楞在原地,半晌也没理解窦冕的话中意思。
一辆单乘马车停在春意楼的大门右侧,马轸内侧站着一名不足二十的少年,少年的脸上有些稚嫩之色还未完全褪去,脑袋绑着一顶青帻,身上穿一身已经浆洗的有些发白的短褐,脚踏一双黑漆漆的木屐。
“您……您是窦公子?”汉子迎上来,恭敬的问。
“苑大哥让你来,东西带来了没?”
“老爷让东西在车幔内,请公子登车,小人趁着时间还早,能够多走一点路。”
窦冕绕着马车转了一圈,很是感慨,这车不论别的,就仅仅外观来说,也是很拉风的,车帷上还加了顶,比自己之前坐李瓒的马车看起来高档的多,李瓒那上面不过搭了一把伞,与这比起来,寒酸许多。
这少年将窦冕扶上车辕,待窦冕爬进马车后,熟练的控起了车。
窦冕一进车内,闻到一股呛人的胭脂味,定睛细看,车里的装扮,皆是花花绿绿的,不似读书人常用的素色,左角落的地方,放着一口小小的锦盒,锦盒被厚厚的一层女人衣服盖着。
“喂!”窦冕揭开车帘:“这马车之前坐谁的?怎么全是女人的东西?”
“噢!”少年扭头用着自己还没有变过声音的公鸭嗓说道:“那是……那是夫人的,这可能是夫人今天回来忘了取。”
窦冕一定是女人坐的车子,当即把脑袋缩了回去,他猜测苑康不让自己坐伞盖车的原因,可能是怕被人抓到之后牵连自己,想要掩人耳目,只能做妇人坐的这种车幰。
窦冕坐在车内闲极无事,躺在厚厚的铺席上,蒙头大睡起来。
一路行来,窦冕与少年除了日常的交流,两人很少有其他的话,对方也从来不多问,除了赶路,就是照顾窦冕的吃住。
自奉高出发,两人除了给驽马最基本的休息外,一直都在赶路,过济北,渡兖州,数千里地,行了也不过五日前后,当自冀州荡水入荡阴城后,少年便驾车走上了返回泰山郡的路。
荡阴城中,新开不久的窦家面铺,掌柜一见到窦冕亮明身份,顿时手忙脚乱起来,这汉子不过之前是跟着雒阳周围的那些掌柜打杂的,只因现在业务不到四年时间发展的太快,各处掌柜入不敷出,这才有他们能够主管一地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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