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去,周显差点被口水呛到,孙大哥肯定也是穿越回来的,只不过什么都忘了,只记得那句“生平不识某滕兰,阅尽爽片也枉然!”
“大哥,秦淮畔是哪里?”坤兴小妮子也来凑趣。
听弟妹这么一问,孙传庭有些赧颜,“秦淮畔就是秦淮河南岸,是文人墨客吟诗作画的地方,那里文风鼎盛,名人辈出,实乃我等读书人的圣地!”
“不羞!”坤兴刮着小脸道,“别以为我不知道,那里就是你们这些不知羞耻的文人找乐子的地方!”
看着周显和孙传庭惊诧的目光,坤兴的小脸红了,“都是曲三斤说的,他说顾君恩先生说过,就是秦淮河的那些女子和靡靡之音让大明的官员和学子没了骨气,不是当了贪官,就是投降鞑子,只要他们打下南京第一个拆的就是秦淮河边的那些花楼!”
顾君恩,这是周显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他应该是李自成最信任的谋士。孙传庭对这个名字再熟悉不过了,顾君恩是最早跟随李自成的谋士,他的谋略和目光不是最出众的,但他的性格却是最坚忍的,李自成几次被打的全军覆灭,却从不气馁,能够耐心地蛰伏,然后抓住机会再次举兵,顾君恩的功劳巨大。
孙传庭恨顾君恩,不仅在战场上添乱,想在秦淮河放松一下都不成,迟早要抓住那个酸秀才,不杀他,就把他关在秦淮河北岸,让他天天看,馋死他!
“那个,你们也知道,大哥我是山西人,一直在山、陕等地剿贼,哪里知道秦淮河是此等糜烂之地!”孙传庭一脸庄重,无比严肃道。
“像大哥这样清高儒雅之士,岂能去那等有伤风化的肮脏之地?此事休要再提!”
“本宫又没说不让你们去?”坤兴的小脸闪过一丝诡笑,“我们都去,砸了那个地方,让它再也不能害人!”
“别~”孙传庭大惊,真要是砸了秦淮河的花楼,他们就是全天下文人的敌人了,不过这话不能说,需要换个方式。
“那些毕竟是百姓的产业,周围还有酒楼、茶馆、胭脂、首饰等商户,若是砸了秦淮河,将有无数百姓失去糊口之业。而且官府肯定要抓人,咱们若是认抓那就等着被弹劾,若是反抗可就等于造反了。”
“那就不砸了,”坤兴这句话让孙传庭松了一口气,但下一句话更让孙周二人叫苦不迭。
“明燚哥哥的才华本宫知道,那是天下无双的,大哥是进士出身,文采也是不差的,咱们就以诗会友,把那些书呆子羞辱一番,让他们再也没脸来秦淮河!”
这还是让他们两个与全天下的文人士子为敌。
四月的南京春风送暖,百花绽放,学子们收起了孔孟之书,怀着内心的骚动来到了秦淮河畔,吟风弄月,强说新愁,尽显风流。
狠狠吸一口微风带来的香气,孙传庭万分享受,这些年来,要么勤于政事,要么厮杀疆场,他终于知道了什么叫人间仙境。
坤兴人小个子矮,什么也看不到,周显本想把她架在脖子上,可孙传庭一瞪眼,两人立刻没了脾气,幸好见到一位卖花的老太太,她的花筐倒是不错,周显连花带筐还有老太太做的小凳子都买了下来。
小凳子放在筐里,再垫上两层棉垫,坤兴就坐在里面,那些花都插在筐的外壁,既有香气又遮阳光,周显拿了两条布带穿在筐上,直接把坤兴背在了背后。
“明燚哥哥,我要那个,”坤兴左手拿着茴香豆,右手拿着桂花糕,不住地往嘴里塞,“风车,我要风车!”
“公子,小姐,对不住了,这些风车都被人包下了。”卖风车的老汉不停地抱拳,满脸歉意。
“我要那个风铃!”坤兴又一指旁边那些竹子、白铜做的风铃。
“这些风铃也被人包下了,”卖风铃的老汉也不住地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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