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生两面,人生佛魔间。
如果席酆将注意力转到这一端,可能会惊得想吐血。
用他的话来说,现在的禅就好像是小白文中魔武双修的兄贵。
一个字,挂。
横穿整片大地的沟壑中,禅摊开手心缓缓按在顾鸳的头顶,就仿佛破碎的风箱被人强行运作后的轰鸣声自他胸膛传来。他的声音扭曲而漠然。
“你,可还成魔?”
隔着一层肌肤,无伦佛力与被压制许久终于解放的魔力从心脏最深处传出。
然后,是连续的致命断裂声。
那无情之道,那苏醒不久就已可以斩破苍穹的剑意竟然在此时被更为强横的魔念所吸收。
“你…是什么东西。”
只是几息之间,顾鸳身上的魔气便已有三成被禅夺走,那些肆意扭曲的魔念全数涌进禅的心口,被其中的舍利吸收。
“我?”
禅的脸上露出了笑意,用一种嘲讽却含着悲怜的目光看着顾鸳。
“我是佛,我是人,我是你所想着的一切。”
“我,是魔。”
被压制了三个轮回,聚齐了足以承担整个饿鬼道的恶,在解放之时,有多可怕呢。
慈悲之后的极端,就是无穷的恶。
无法普渡,无法挣脱,除非自身的觉悟。
否则现今能阻止禅的只有同等解放里世界之力的席酆。
那颗欲出的心脏之中,魔性舍利的表面依旧有几道佛印在维持着禅最后的理智。
倘若成魔以后的你无法普渡。
那好,我也成魔,我用我的魔压住你的魔。
无情之道,开始瓦解。
顾鸳神情复杂,迟来的情绪开始冲击着大脑。
恐怖,还是不甘。
还是…期待?
期待着什么呢。
一直被拿来利用的人,最后连成为家族最耀眼的那把剑的资格都没有了,魔胎失控,将所谓的至亲至爱的人都杀掉了,失去价值的利用品还能期待什么呢。
唯一能期待的,可能就只有对于自己生命和那个一直追求,可最后得到了也不成人样的剑道了吧。
所以啊,这样的我。
可能最后获得的只有关于自己的终结了。
顾鸳的视线停在禅外露的心脏之上,在吸收她自身魔气的同时,佛印之间的裂痕缓缓扩大。
顾鸳想要隔绝这种吸力,幸存的左臂微探,还未被完全抽走的魔气再一次凝聚成剑形以丝毫不比原先弱的斩击袭向禅。
铛——
沉闷的撞击声从禅的那条手臂之上传来,在他身后,是宛若被海啸冲击过的废墟。
“松开…松开!”
顾鸳心中那股怪异的感觉愈发浓烈,剑击席卷过的手臂之上,魔气纵横。
“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魔***的禅此时说话的语气都与原先截然不同。
他手掌向下继而用力,抽取顾鸳身上魔气的速度变得更快。
再然后,禅的脸色变了。
膨胀到极点的魔气开始在他体内冲撞和挤压,在短短的瞬间就将他的半数内脏挤碎。
让人绝望恐惧的魔气开始从他的七窍泄出,从浑身的毛孔中漏出。
顾鸳愣在原地,下意识的停止了挣扎,又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抓住禅的手臂。
“你疯了吗,接引魔气过量你会…”
没错,就算是有些魔性舍利,禅的体内能收容的魔气也是有限的。
本来魔性舍利里包含着的魔气就已经够把一座城市内所有的生命妖魔化,将它变作死城,尽管老方丈用一生的佛法去普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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