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雷德猛然抬起头,操着并不熟练的中原话问道,他没有想到陈无疾竟然会说出这么一句话。
陈无疾苦笑不语,自己刚刚的那句话却是有些不尊重了,但却是事实。李却之缠绵病榻数十载,已到了油尽灯枯之际,此时就是半分希望也是值得一试的。
陈无疾也不觉得这个洋郎中有回天之力,但毕竟还要试一试的。
归根结底,还是那句话,死马当作活马医。
陈无疾没有回应雷德的话,车厢内再次归于沉寂。
无论是陈无疾还是越王父子,都是身怀绝技的高手,旅途颠簸这点小事对他们来说,还真不算什么。
于是,马车飞快行驶,远远看出,就像一道黑色长龙。
七天,只用了七天,陈无疾就圆满地完成了李却之交代的任务,重新回到了洛京。
城门之下,陈无疾坐在马车之中,望着一切如常的城门楼,暂时松了一口气。
入了城门,陈无疾再次掀开车帘,向城中望去。
街上人影依旧,小贩在吆喝,顾客在讨价还价,没有一丝异样。视线移到,陈无疾望向路边的酒肆、旅馆、客栈。
红幡子高高挂着,满是喜庆,没有半分白幡子的痕迹。
陈无疾又松了一口气,但他还是不敢彻底放下心来。
一路上,陈无疾偶尔会和雷德这个洋郎中探讨几句圣上李却之的病情,偶尔会和越王李季聊几句武学修为的事情,一切都是那么和谐那么平静。
然而,陈无疾有隐忧,强烈的隐忧。
他担心李却之已经死去。
有人说,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陈无疾虽然不是很理解这句话的深层含义,但此刻的他却是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看到的一切。
街上人影重重,红色幡子高高飘扬,一切都在告诉陈无疾国丧没有进行,李却之依然健在。
然而陈无疾却是不怎么敢相信,秘不发丧不是什么新鲜事,不见到李却之本人,他什么断言也不敢下。
陈无疾不是平白无故地随意猜测,李却之的病情是原因之一。
他手中的那一封信则是另一原因之一。
这封信是回京途中收到的。
信很短,中心思想只有一个,陈无疾务必带着越王父子尽快回京。不过,这封信的用词却是极其激烈严肃。
最值得一提的,这封信的写信人不是李却之,而是李却之的母亲胡太后。
陈无疾这才因此产生了极其激烈的担忧,担心李却之已经死去。
马车一路向前,没有收到一丝阻拦,拉车的乃是白马,象征着皇室威严,百姓见此纷纷避让,不敢有半分不敬。
不消多时,也就小半个时辰的光景,马车就稳稳停下。
马车之前,不是侯府别院,而是皇宫。
陈无疾跳下马车,走到雷德身边。
“这是哪?”雷德问道。
“大肇皇宫。”陈无疾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雷德一惊,他一个异域之人,哪里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站在大肇国权力中心之前。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陈无疾这一路上早就给他打过了预防针,他也只是微微一惊。
“雷德,好好瞧病,拿出你全部本事。无论怎么样,我保你不死。”皇宫之前,陈无疾斩钉截铁地说道。
陈无疾不愿欺骗雷德,很早就告诉了雷德,他的病人不是别人,正是站在大肇权力巅峰的当今天子。
雷德虽然是个外邦之人,但对中原规矩也是略知一二,清楚自己若是治不好大肇皇帝的病,很有可能会跟着陪葬。所以在得知自己的病人是李却之时,他第一时间表示了拒绝。
他好不容易在风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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