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贤弟去得快,旬日便知信息。”
当日戴宗别了众人;次早,打扮做承局,离了梁山泊,取路望蓟州来。
安千诺笑笑,又皱了眉。
她心思复杂无比。
杨林…
戴宗把四个甲马拴在腿上作起“神行法”来,于路些素茶素食。
在路行了三日,来到沂水县界,只闻人说道:“前日走了黑旋风,伤了好些人,连累了都头李云,不知去向,至今无获处。”
戴宗听了冷笑。
当日正行之次,只见远远地转过一个来,手里提着一根浑铁笔管。
那人看见戴宗走得快,便立住了脚,叫一声“神行太保。”
戴宗听得,回过脸来定眼看时,见山坡下小径边立着一个大汉。
戴宗连忙回转身来,问道:“壮士,素不曾拜识,如何呼唤贱名?”
那汉慌忙答道:“足下果是神行太保?”
撇了,便拜倒在地。
戴宗连忙扶住,答礼,问道:“足下高姓大名?”
那汉道:“小弟杨林,因多在绿林丛中安身,江湖上都叫小弟做锦豹子杨林。”
“数月之前,路上酒肆里遇见公孙胜先生,同在店中酒相会,备说梁山泊晁,宋二公招贤纳士,如此义气,写下一封书,教小弟自来投大寨入伙,只是不敢轻易擅进。”
“公孙先生又说:‘李家道口旧有朱贵开酒店在彼,招引上山入伙的人。山寨中亦有一个招贤飞报头领,唤做神行太保戴院长,日行八百里路。’今见兄长行步非常,因此唤一声看,不想果是仁兄。正是天幸,无心得遇!”
戴宗道:“在下特为公孙胜先生回蓟州去,杳无音信,今奉晁,宋二公将令,差遣来蓟州探听消息,寻取公孙胜还寨;不期却遇足下。”
杨林道:“小弟虽是彰德府人,这蓟州管下地方州郡都走遍了;倘若不弃,就随带兄长同去走一遭。”
戴宗道:“若得足下作伴,实是万幸。寻得公孙先生见了,一同回梁山泊未迟。”
杨林见说了,大喜,就邀住戴宗,结拜为兄。
戴宗收了甲马,两个缓缓而行,到晚就投村店歇了。
杨林置酒请戴宗。
戴宗道:“我使‘神行法’,不敢食荤。”
两个只买些素馔相待。
过了一夜,次日早起,打火了早饭,收拾动身。
杨林便问道:“兄长使‘神火法’走路,小弟如何赶得上?只怕同行不得。”
戴宗笑道:“我的‘神行法’也带得人同行。我把两个甲马拴在你腿上,作起法来,也和我一般走得快,要行便行,要住便住。不然,你如何赶得我走!”
杨林道:“只恐小弟是凡胎浊骨,比不得兄长神礼。”
戴宗道:“不妨。我这法诸人都带得,作用了时,和我一般行,只是我自素,并无妨碍。”
当时取两个甲马替杨林缚在腿上,戴宗也只缚了两个。
作用了“神行法”吹口气在上面,两个轻轻地走了去,要紧要慢,都随着戴宗行。
两个于路间些江湖上的事;虽只缓缓而行,正不知走了多少路。
两个行到已牌时分,前面来到一个去处:四围都是高山,中间一条驿路。
杨林却自认行,便对戴宗说道:“哥哥,此间地名唤做饮马川。前面兀那高山里常常有大伙在内,近日不知如何。因为山势秀丽,水峰环,以此唤做饮马川。”
两个正来到山边过,只听得忽地一声锣响,战鼓乱鸣,走出一二百小喽罗,拦住去路。
当先拥着两筹好汉,各挺一条朴刀,大喝道:“行人须住脚!你两个是甚么鸟人?那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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