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来,只推道:‘慕容知府听得你文武不和,因此特差我来置酒劝谕。’赚到公厅,只看我掷盏为号,就下手拿住了,一同解上州里去。此计如何?”
刘高喝采道:“还是相公高见,此计大妙。却似‘瓮中捉鳖,手到拿来’。”
当夜定了计策,次日天晓,先去大寨左右两边帐幕里预先埋伏了军士,厅上虚设着酒食筵宴。
早饭前后,黄信上了马,只带三两个从人,来到花荣寨前。
军人入去传报,花荣问道:“来做甚么?”
军汉答道:“只听得教报道黄都监特来相探。”
安千诺大惊,不妙,忙提了伸缩刀,带了炸药弹弓,起身。
花荣听罢,便出来迎接。
安千诺忙赶上。
黄信下马,花荣请至厅上,叙礼罢,便问道:“都监相公有何公干到此?”
黄信道:“下官蒙知府呼唤,发落道,为是你清风寨内文武官僚不和,未知为甚缘由,知府诚恐二位因私仇而误公事,特差黄某赍到羊酒前来,与你二位讲和。已安排在大寨公厅上,便请足下上马同往。”
花荣笑道:“花荣如何敢欺罔刘高,他又是个正知寨。只是他累累要寻花荣的过失,不想惊动知府,有劳都监下临草寨,花荣将何以报?”
黄信附耳低言道:“知府只为足下一人。倘有些刀兵动时,他是文官,做得何用?你只依着我行。”
花荣道:“深谢都监过爱。”
黄信便邀花荣同出门首上马。
花荣道:“且请都监少叙三杯了去。”
黄信道:“待说开了,畅饮何妨。”
花荣只得叫备马。
安千诺便悄悄踩了滑板跟上。
两个并马而行,直来到大寨,下了马,黄信携着花荣的手,同上公厅来,只见刘高已自先在公厅上。
三个人都相见了。
黄信叫取酒来,从人已自先把花荣的马牵将出去,闭了寨门。
安千诺一见门闭了,便翻墙而上,趴在房顶,揭开瓦片偷看。
花荣不知是计,只想黄信是一般武官,必无歹意。
黄信擎一盏酒来,先劝刘高道:“知府为因听得你文武二官同僚不和,好生忧心,今日特委黄信到来与你二公陪话。烦望只以报答朝廷为重,再后有事,和同商议。”
刘高答道:“量刘高不才,颇识些理法,直教知府恩相如此挂心。我二人也无甚言语争执,此是外人妄传。”
黄信大笑道:“妙哉!”
刘高饮过酒,黄信又斟第二杯酒,来劝花荣道:“虽然是刘知寨如此说了,想必是闲人妄传,故是如此,且请饮一杯。”
花荣接过酒吃了。
刘高拿副台盏,斟一盏酒,回劝黄信道:“动劳都监相公降临敝地,满饮此杯。”
黄信接过酒来,拿在手里,把眼四下一看,有十数个军汉簇上厅来。
安千诺暗叫不妙,准备再多揭几个瓦片跳下去。
只见黄信把酒盏望地下一掷,只听得后堂一声喊起,两边帐幕里走出三五十个壮健军汉,一发上,把花荣拿倒在厅前。
黄信喝道:“绑了!”
安千诺咬牙,跳下房顶,抡起伸缩刀,可没有人攻击地,刘高看见她,笑了笑。
花荣一片声叫道:“我得何罪?”
黄信大笑,喝道:“你兀自敢叫哩!你结连清风山强贼一同背反朝廷,当得何罪!我念你往日面皮,不去惊动拿你家老小。”
花荣叫道:“也须有个证见。”
黄信道:“还你一个证见,教你看真赃真贼,我不屈你。左右,与我推将来。”
无移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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