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的身体飞了出去。
向着那一上硕大的乌木箱子。
那箱子边上的两个黑衣人,早已打开了下面一扇门。
我在巨大的冲力之下,向那片黑『色』的深渊飞去。
空中,我回过头来,见帝江纵身一跃,竟然随着我身后跳进了那乌木箱子。
热!
滚滚的热浪袭来!
漫天漫地的火光,几乎要将我身体里的血『液』蒸干。
嘴唇已经裂开,我甚至已经闻到了鼻息里的血腥之气。
像是一个巨大的闷热的蒸锅,下面燃烧着熊熊烈火。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化在这里时。
忽而大风刮过。
这片黑暗里飞沙走石。
温度正慢慢下降。
瞬息之间由高温的灼烧到了寒冬腊月。
风呼号而过,带着细碎的雪沫子,刮在人的脸上,像极了刀子一般。
我瑟瑟的发抖,将身体蜷缩在一起,像一只蜗牛一样。
而我身体里的什么东西正在裂开。
我甚至看见了丹田之处隐隐发着淡淡的金光。
那金光刚开始很熹微,随着那寒风的怒号,慢慢亮起来。
忽明忽暗。
这冰火两重天的境地竟然开始轮番交替出现。
几乎要将我折磨至死。
而丹田深处那块正发光的东西,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的裂开。
慢慢融进了我的血『液』里。
而那交替出现的寒冷和炙热终究快要将我的身体折磨透。
风声渐渐止住了。
我一直在这种交替有变幻之上抽搐着,时而大汗淋漓,时而瑟瑟发抖。
到后来那场景转变之快,在我额头上的汗还未干时,便已被冻结成了冰珠。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一声极轻的咔嚓之声。
呼啸而来的风声戛然而止。
有人从那黑暗深处缓缓走了过来。
我的身体仿佛有裂开了一般,血腥味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我听见了滴答滴答的声音。
呼吸越来越困难,眼皮像是灌了铅一样重。
我静静的趴在地上,趴在自己的血泊里,听着那脚步声缓缓由远及近。
而那种锥心刺骨的疼,如浪『潮』一般袭来,没有给我留下丝毫的余地。
而往日我伤口自愈的能力,似乎在今日这般情景之下再无可用之处。
我静静的趴在地上,看着我身体里的血从我眼前流过,流到了那人的脚尖处。
帝江走了过来,他蹲下身,从地上捡起什么东西。
嘴里发出一声喟叹。
我嘴角勾出一抹冷笑,我甚至都可以想象的到,他那种贪婪的嘴脸上,『露』出来的表情。
他捡起来的那东西,应该是我身体里的秘密吧。
那个可以让我不死不伤,或者说是让我伤口自愈的东西。
玄女神力?
呵,我从未听过这东西是什么?
那东西像一颗珠子一样,在他的指间流出淡淡的金光。
他笑着,对我说,“没想到它被你养的还挺好,我寻了它这么久,如今也算是功德圆满,握住了它,这天下何愁不得呢,哈哈……”
他旁若无人的大笑起来。
帝江举着那珠子,淡淡的金光照亮了他的眉眼。
他眉心的那一点嫣红的朱砂更加显得诡异。
眼底尽是疯狂之势。
他寻觅了一圈,好像要找人分享他的喜悦一般。
这处地方除了没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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