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谕比她高出了许多,虽说以她的身高在一些女子中间还算高挑,但一到他跟前就会显得她有些小鸟依人的感觉。
因而每次在帮他束腰带的时候,她整个人就像是环抱住了他,继而依偎在他怀里一样。
但其实,她还是小心谨慎地保持了一些距离,尽量减少触碰。
可最近凤染却总觉得,每次和沈君谕待在一块儿,紧接着连身边的气氛都开始变得有些奇怪了。
也不是说变坏了还是怎的,总之就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就比如现在。
她虽低着头给他系腰带,可总觉得沈君谕在盯着她的发顶瞧。
而沈君谕身上也总是会带着一份若有似无的清冽味道,像是寒梅又像是竹叶,一贴近,便觉得整个人都被这样的气息给团团包围住了。
不仅是她,沈君谕也觉得近来自己也变得有些奇怪。
明确说也不是近来,应该是自那日孟承乾来找过他后,他就开始有了这样的变化。
不知从何时起,他已经开始习惯了早上一起来就看见她,习惯了她为他更衣、伺候他洗漱,习惯了只吃她为他准备的三餐和每日都备着的清燥润肺茶,习惯了每天都能看见她在他面前晃悠。若是少见了她一时半刻,他便会不自觉的开始变得烦躁。而等她又出现了,那份烦躁的心情便又顿时烟消云散了。
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丫头使坏,在他的三餐和茶水里下了什么迷魂药,总之他发现自己现在不仅仅只是习惯了日常里有她,更是会不自觉地去注意她的一举一动。
就像现在,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在帮他系腰带而已,可当她双手环住他的腰际的时候,他竟产生了一种想把她揽入怀中的想法。
看来,是得再找个时间找子期问问,他这到底是得了什么病了。
早饭之后,沈君谕便带上凤染出了门。
门口处,随风早已备好了马车在等。
沈君谕面色沉静地踩着矮梯上了车,偏眼见凤染还远远地站着,他忽而转头,道:“傻站在那儿做什么?”
凤染微愣,她当然是等车队出发了在跟着走啊。
沈君谕这时已进了车,只是探出了半个身子,对站在不远处的凤染说道:“上来。”
“公子,这似乎不合规矩。”虽然经常共处一室啥的,可这会儿同乘一车似乎就有些不大和规矩了。再者说,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呢……
“我让你上来就上来。”沈君谕微皱眉道。
见此,凤染只得上车。
车厢不大不小,两个人还是稍显宽余的。
车里置了火盆,相比起外头,倒是暖和得很。
“以前来过姑苏吗?”沈君谕忽而问道。
凤染摇了摇头。
且不说她来这个位面才不过几个月的日子,就是原主叶染在西陵国的时候也很少出过门,更别说来姑苏了。
这倒不是说叶染性喜静,只是相府里规矩森严,她又作为嫡女,自然是处处受约束的。
“姑苏上元节的灯会可比盛临城的要热闹得多。”沈君谕道。
“公子也去过盛临城么?”在叶染的记忆里,似乎从不曾听说过沈君谕来过盛临城。所以凤染才不禁好奇。
沈君谕点了点头:“年少时曾在盛临城待过一些时日。”
凤染注意到他在说这话时,眉眼稍稍低垂,神色透着一些若有似无的哀伤,但这样的哀伤却是转瞬即逝的,速度快到都让她以为这是她的错觉了。
想来是觉得这个话题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凤染就只点了点头,“哦”了一声,就没再往下延伸,反而是主动地换了个话题。
“那姑苏的上元节可有什么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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