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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溪也万万没有想到推开门进来的不是太平,居然会是宁素,一时间脑子有些短路,所以才呆呆的望着宁素。
宁素身穿淡绿色藕丝碎花衫子和柳花裙,半漏的酥胸上挂着淡红色帔子,见到陈溪后,立刻胡乱的抓着帔子蒙住双眼。
“你……你才流氓吧?这是我家好不好!你把我身子都看光了,你可要负责啊?!”陈溪反应过来后,也是寸步不让。
不过话是这么说,他还是第一时间将身上皂角沫用清水冲掉,拿起一旁的衣衫穿了起来。
宁素一张脸红的可以滴血,赶忙说了一句“申时去府上吃饭”然后提着罗裙灰溜溜的跑掉了。
靠,吃饭就吃饭,随便叫个人来不就好了?用得着亲自过来么?
宁素刚走,府上便有一个中年女子走了径直走了进来。
陈溪心道我这大门是不是该换一换了,怎么谁都能进来?
“可是陈溪陈校尉家么?”
对方能直接称呼自己的官职,看来也是对自己有所了解的,陈溪疑惑的道:“正是,不知阁下是?”
那中年女子打量了一眼陈溪,眼中露出欣赏之色,然后道:“我姓张,旁人都叫我张夫人,我家小娘让我转告你,今晚戌时,老地方见。”
她说完后,又打量了一眼陈溪,然后笑呵呵的离去。
不消多说,一定是太平那丫头搞的鬼。
他回到房中,从行李中拿出那一块随身携带的月牙状银器吊坠,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这块吊坠是他初次抵达西州后,在一个波斯人的摊子上发现的,只是看了一眼便深深喜欢上了,当时甚至都没还价,便用百钱买了下来。
虽然不贵,但是很好配太平啊。
就在陈溪看的发呆的时候,二进的墙头上,一个身穿一席白衣,带着幞头,女伴男装的徐烟遥笑吟吟的侧坐在墙头,颇有一副女侠的风范。
“手里攥着的是什么?”
陈溪一惊,赶紧将吊坠揣入了怀中,望见徐烟遥后,他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道:“家里真的该做一做防盗措施了。”
“咯咯。”徐烟遥笑道:“听说你在陇右混的不错啊?”
陈溪道:“一般般吧,反正活着回来了,就挺不错的。”
虽然陈溪说的轻松,但是徐烟遥听到这句反正活着回来了,便知道他在陇右恐怕是经历过一些她想象不到的事。
“酉时十二曲最里端,来我家里喝一杯。”说完后不给陈溪回答的时间,便跳墙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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