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戴堡文脸色彻底平静下来，他推了推戴信雅的手臂，“信雅……信雅……”
戴信雅听到有人喊他，他痛哼一声醒了过来。
“爸，你怎么来了？”戴信雅看见是戴堡文，他悲从中来，眼泪瞬间流了下来，“爸，你一定要替我报仇，杀了那姓夏的……”
“你先不要哭，听我说。”戴堡文脸色漠然，他没有任何安慰儿子的意思。
戴信雅的眼泪止住了，他看出戴堡文的脸色有些不对。
“你想死还是想活？”戴堡文冷声问。
“爸，你在说什么？”戴信雅愣了愣，他不明白这话的意思。
“你都成这样子了，我不知道你是否还想活下去？回答我吧。”戴堡文瞄了一眼他的胯下说。
“爸，你为什么这样问？”戴信雅打了个寒颤，他还是稀里糊涂的。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戴堡文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
“我……”戴信雅在最初知道自己的情况时候确实想死，但现在他冷静下来后，“我想活下去，现在外国科技这么发达，说不定我还能拯救一下。”
“想活……”戴堡文停顿了一下，“那就得看你的运气了。”
“爸，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这样问？”戴信雅心里有些恐惧了起来，从他见到戴堡文那刻起，他就觉得所有事情都不对劲，好像有什么在等着他一样。
“打伤你的那个人，苍龙会也得罪不起。”戴堡文沉声说出了理由。
戴信雅的眼瞳收缩，一脸的骇然。
清晨，夏左醒来看了一眼手机，发现有水月堂那边发来的信息，他只是看了一下就收起手机，指导熊小红练功之后才坐车来到水月堂的总部。
“夏先生，苍龙会那边的人是深夜到的，我说你应该睡了，他们就说不要打扰你，所以就只给你发了信息。”古弘义解释说。
夏左只是点点头，他来到大厅，很快就见到了戴堡文父子。
戴信雅满脸畏惧低下头。
“夏先生，我是戴信雅的父亲戴堡文。”戴堡文拉着戴信雅跪了下来。
“我不想跟你们废话，我说过要一个满意的交代，现在给我说说，苍龙会让你们过来，打算给我一个怎样的交代？”夏左冷漠地说。
“夏先生，是我这混账儿子做得不对，我现在把他的腿给打断，你看这样行吗？”戴堡文连声说。
戴信雅之前早已经得到叮嘱，但他听到要把他的腿打断，他还是浑身颤抖了一下。
“不够。”夏左的脸色微冷。
戴堡文想了想硬着头皮说：“戴信雅作恶多端，要不我让他自首，去监狱里坐一辈子的牢。”
戴信雅的脸色发白。
“监禁一辈子？”夏左看向戴信雅，“这个主意不错，只是他的罪行足够他坐一辈子吗？”
“够的，够的。”戴堡文连连点头，别说一辈子，就算枪毙也是足够的。
“我是不是再不答应，你就会杀了你儿子？”夏左忽然开口问。
戴堡文低下头闭着嘴，没有回答。
戴信雅脸上露出了绝望之色。
大厅里陷入了难言的寂静之中。
“回去告诉计一生，这个交代我还算满意，现在你们可以走了。”过了一会，夏左才缓缓地说。
如蒙大赦，戴堡文连声谢谢，拉着戴信雅离开了大厅。
出了大厅，直奔停车场，车早就在那里等着他们父子。
戴堡文父子两人坐上车，没有说话。
司机同样没有多问，而是默默开车。
直到车离开了海都，父子两人才算是松了口气。
“这蠢货，没想到这么容易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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