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她若是当日大闹小瀛洲,你且保她一保。”据姜誉生所说,两家定亲宴就设在西湖的小瀛洲。
“那你呢?”
“我?我不是说了么,我马上就离开杭州了,而且这种场面哪里轮得到我这小老百姓进去?”庄尘装傻道。
“你可拉倒吧,对面可是屈有家,屈有黛为了场面可是连皇孙都请来了,我怎么敢触他们眉头!”喻北歌反驳道。
“这你不必担心,长澜殿下那边我负责,你届时把这东西交给他就好。”庄尘丢给他一枚玉佩,“我也不是让你帮着她闹。你只要安全护送她离开就好了。”
喻北歌端详着这枚淡蓝色圆润玉佩,上头刻着一个“缺”字,心头一动,道:“嗯?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你是小老百姓?这玉佩是怎么回事啊?老百姓?”
庄尘嘻嘻笑着,一边站起来,“你别管这事,你只要报我名字就好了,其他事我会安排好的。我也没啥事,还是先撤了,免得有人等得生气。”
喻北歌冲着庄尘背影喊道,“臭小子,你可一定要好好活着啊!”
远远地传来庄尘虚无缥缈的声音,“知道了!”
随后亭子四周又恢复了安静,喻北歌手指敲了敲石桌面,“出来吧,人可聪明得很,都看出来了。”
话音一落,一个身影飘然进亭,坐在了原本庄尘的位子。面纱下,折青枝气鼓鼓地“哦”了一声。
出人意料的,入耳居然是个清脆悦耳的女声。
折青枝蒙面多年,在人前也不言语,竟是为了掩藏自己女子身份!
“冠军来啦?”喻北歌嬉皮笑脸。
折青枝却并不看喻北歌,而是看向旁边某处,似是不敢与其对视。
“嗨,说句话,姑娘。怎么样,好玩吗?”
“哼!”折青枝抱起双臂依然不去看他。
“我跟你说,刚才那小子更加好玩,以后你遇到倒是可以和他玩玩。”
提到庄尘,折青枝面纱下却是秀眉一蹙,语气不满道:“那人是谁,你怎么这般照顾?”
若是庄尘在场,定会吐槽堂堂折青枝居然也有这种小女子的嗔态,指不定想到什么关系上去了。
喻北歌哭笑不得,“他……算是我徒弟吧……”说完这句,他紧接着小声接了一句,“人还不一定要做我徒弟呢……”
折青枝将信将疑地看着他。
喻北歌直接跳过话题:“说吧,这次来找我有何事?”
折青枝这才想起来自己的目的,兴冲冲道:“咱们再打一场!”
喻北歌倒吸一口气,身形倏忽消失在了原地。折青枝忙站起来,气急跺脚,提身跟上。
远处,孤山和空谷二人望着一双远去的黑影,空谷无奈道:“好了,该走的都走了,你的谢礼也正好免了。”
孤山只是微笑。
……
一袭黑袍的李洗耳侧身靠在断桥栏杆上,入神地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
“我信了。”庄尘开门见山道,“这么说你们一直在追查这件事了?”
“不是‘你们’,是我们。”李洗耳微笑纠正。
庄尘转了转手里的断剑,低声道:“那姑且就算我是你们的一员,但我现在还有很多事,没法参与。”
“不碍事,隐没有任何束缚,你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李洗耳笑道,“我今日来,只是来帮你确认而已。接下来我打算和冬前辈一起行动,若你要寻我,应是方便得很。”
庄尘问道:“他老人家也是隐?”
“这倒不是,”李洗耳摇摇头,“家师与他旧识,目的相同,不妨一起行动。”
庄尘哦了一声,“那等我事情解决完了再来寻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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