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地坐在了椅子上,面前堆起了小山似的残渣,“舍妹可是用完膳了,既如此,不妨由在下带二位去寒舍一叙?也好安排下两位的住房问题。”
谭仑见庄尘站起来拱手,心下一喜,哪知庄尘说道:“多谢谭兄,只是两人前去叨扰多有不便。在下庐州有亲戚,我兄妹二人还是不打扰府上了!”
“好好好……”谭仑刚欣喜点起头,立马脸色大变,脱口喝道,“你这!……”
“嗯?”庄尘说道,“谭兄怎么了?我是考虑到舍妹一起去住的话,对她风评不好,不知谭兄意下如何?”
谭仑好不容易扯出笑容:“梅兄你这不刚才还答应得好好的?”
庄尘正色,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起来:“那可不行,谭兄本就是勤恳之人。我听闻谭兄不受父兄庇荫,一人成家,很是不易,如今若我二人打扰,岂不是加重负担?况且,我妹妹还没出嫁,就这样凭白住到人家府上,日后怎么嫁的出去?”
“你这又怕什么?梅兄,你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我看谁敢在她背后嚼舌根!放心,那事儿就交给我,我会为令妹谋个好人家!”谭仑拍着胸脯大声道。
庄尘脸色一变,双手一插袖,严肃摇头道:“那可使不得,使不得!”一副固执老头模样,任谭仑如何劝说都不为所动。
谭仑渐渐笑容凝固在脸上,刚想发作,门外又传来“公子,家里又有生意了!”
谭仑赔笑出门,还留在这里的小厮谄媚道:“公子呀,他二人不想来住就不来住吧,你说骗子骗喝骗吃就算了,哪还有骗住的不成?他们是怕了您啊!您这威名,庐州城谁人不知?他们是对您多有忌惮啊!”
这个叫做小堂的小厮一看就是要比方才的阿良机智,谭仑平日为非作歹时,他没少出馊主意,是一个狗仗人势的主儿。
谭仑心想好像是这个理儿,问道:“那你说怎么办?我要那个女人,他们不住我家,我怎么好下手?”
“哎呀,公子您忘啦?这里可是庐州城啊!在庐州城还有您办不到的事情吗?”这小厮眉眼弯成两条缝,献计道:“他不是说住那个亲戚家么?不管怎么样,我们可以派人跟在他们身后,到时候入夜了直接抢人不就完了?”
这是谭仑惯用的手段,他笑了一会儿,摇头道:“这次怕是不行,虽然那男的修为稀松平常,但是万一打起来还是麻烦,你别忘了城里可是有人看着的。”
“嗯——那就这样,”小堂见一计不成,又生一计,“那公子不如寻个由头晚上宴请他兄妹二人。少爷你请的是他兄妹二人,他不得不带他妹妹过来。您再叫上几个您的朋友,让他们把这人灌醉,演一出鸿门宴。这样,您看如何?”
小堂目光一闪,偷眼看着自家少爷,发现谭仑脸色一沉,心也跟着沉了下去。忽然,他又眉开眼笑起来,“好!真是妙计啊!”他鼓励性地拍了拍小堂的肩膀,又大踏步地推门进去了。
庄尘赶紧闪回座位坐好。
这谭仑进来后还是老样子人模狗样地赔了个礼,似是没有发生过刚才的不快似的继续和庄尘瞎扯起来。庄尘一面和谭仑应对,一面在心里催促:怎么还不请我晚上喝酒?
就这样扯了一会儿,谭仑终于站起来告辞道:“梅兄,这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庄尘也站起来,心道:你现在可以邀请了!
“既然二位不愿驾临寒舍,那弟也不好再多作口舌,以免让二位心生不快,但是——”谭仑忽然话锋一转,“我与梅兄您实在一见如故,所以擅作主张在今晚的城北绵祚阁订了一个雅厅。”谭仑察觉到庄尘脸色略有难色,赶忙补充道:“到时候,我叫上三五好友,也为梅兄您引见引见,若是梅兄想在庐州立足,我想多交些朋友总是有所帮助,晚上我们就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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