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地搭建浮桥。
“殿下,这个时候就应该发动攻势……”
眼见楚军陆续开始搭桥,武尉王述忍不住再次向肃王赵弘润建议道:“趁其忙着搭桥,不若派弓手攻击,必能杀敌过千!”
『杀敌过千?……此间楚军十六万,你杀死人家一千名楚军能顶什么用?要么不打,要打,就要全歼这六万楚军先锋!』
赵弘润瞥了一眼王述,淡淡说道:“本王既已与那平舆君熊琥立下约定,岂有违背之理?传令下去,在一千名楚军渡河之前,全军不许攻击!”
“殿下……”
“这是命令!”
王述、马彰对视一眼,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而瞧见魏军果然没有趁机发动攻击,在远处观瞧的平舆君熊琥脸上露出几许冷笑:“那肃王姬润,那真是幼稚地令人发笑啊……传令下去,命令先渡河的千名士卒顺势对魏军展开攻势,掩护后续军队强渡鄢水!”
“是!”
浮桥顺利搭成,在无数魏兵不解的目光下,一千名楚军士卒毫无阻碍地渡过了鄢水。
按照约定,他们先得摆列阵型,然后再与魏国一千名士卒战斗,以这场战胜的胜负来决定楚军是否止步于鄢水,可显然平舆君熊琥不打算遵守这个约定,命令那一千名士卒在渡过鄢水猴立即进攻魏军。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见楚军背信弃义,武尉王述瞪了一眼赵弘润,一副怒其不争的之色:“反击!摧毁浮桥!”
可傻子都晓得,楚军好不容易在鄢水成功搭成了浮桥,又岂会轻易让魏兵摧毁,这不,先渡过的楚军士卒们死死守住浮桥,不惜付出巨大的伤亡代价,以自杀式的进攻逼迫魏兵不得不向后撤。
『完了……』
眼见浮桥非但没有摧毁,反而有越来越多的楚军陆续搭建后续的浮桥,如潮水般涌向北岸,马彰恨地攥了拳头。
“快……”他拽过身边一名亲信,急声道:“速速回报鄢陵,鄢水守不住了!”
『……』
赵弘润清楚瞧见了这一幕,但是什么话都没有说,他的神色始终很平静。
忽然,他缓缓脱下了身上的锦服,露出里面的宗卫式样甲胄。
“穆青……差不多了,你以本王的名义,撤吧!”
“是!”
宗卫穆青适时地披上了一件奢华的锦服,带着几名宗卫,以及那面『肃王』的旗帜,缓缓后撤。
仿佛仓皇逃离一般。
“君上,顺利渡过鄢水的我军楚军已有两千余人了……”
在鄢水的南岸,楚军的传令兵随时向平舆君熊琥传递着最新的消息。
“唔,做得好。”平舆君熊琥点头称赞了一句,随即正色说道:“但是这还不够!令乌干、申亢二将不惜一切代价,压制魏军,抢占北岸!”
事实上,就算没有这名传令兵,平舆君熊琥也能用自己的眼睛,清楚看到鄢水北岸的情况。
别看平舆君熊琥手中有六万楚军,其实这会儿真正整齐列队在鄢水南岸的,也就是两三万人而已,其余的楚军,远远地排列在后方,甚至连对岸的情况都没有机会瞧见。
没办法,毕竟隔着一条鄢水,这就使得楚军人数优势所带来的便利大幅度削减。
已渡河的两千余楚军,根本无法阻挡五千余魏军的步兵方阵,更糟糕的是,魏军士卒的武器、甲胄普遍要比楚军优秀一个档次,这就使得楚军的军队人数明明占据绝对的上风,但是鄢水北岸的战况却反而是他们楚军处于劣势。
『魏国的冶铁技术,还要在我国之上啊……』
平舆君熊琥皱了皱眉,因为他注意到,他们楚军士卒的兵刃往往无法砍透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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