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尔哈眼疾手快,将贝勒爷拉上船头,只听“砰”的一声,船身又一阵摇晃,而刚刚林曜爬上来的地方,两船紧紧相贴,丝毫没有缝隙。
“这……该不会是谋杀吧?”
林曜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眼神逐渐冷了下来。倘若再慢半拍,他可是成“夹肉饼”了。
“大人,小的救驾来迟,还请恕罪!”
候侍卫长带着一帮兵丁差役匆匆忙忙冲了上来,刀茅仆仆,明枪晃晃,他厉声道:“来人,将这般愚民都抓起来,敢惊撞了大人的船,险些酿成惨案,罪不可赦,全都拉出去砍了!”
“饶命啊!大人!小的不知是冲撞了哪位大人的船?就是借十个胆子给小的,小的也不敢呐,实乃是……”
船家不敢说是对方之过,趴在船板上连连哭的撕心裂肺,好不委屈。
“够了!候七!”
阿桂怒喝,一巴掌呼在候七脸上,使他转了一圈,懵圈了。候七可怜道:“大……大人。”
阿桂懒得理他,走至少年身前,定睛一瞧。
龙腾虎跃,双眸如星,剑眉似水,桃花朵朵开,那张脸好似在哪儿见过,却又时时想不起来。
白袍加身,袖里乾坤,金童玉女,郎才女貌,颇是潇洒不羁,此时眸子不善,显然不满眼前之事。
“小恩人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敢问姓甚名谁?家住何地?又去往何处?”
林曜闻之,冷笑道:“怎的,查户口之后,是不是准备杀人灭口?”
听着讽刺之言,阿桂又是大脚丫子将候七踩在脚下,十分歉意道:“老夫治下无方,叫小恩人寒心了,但请小恩人告知姓名,家址,老夫铭记于心,来日相报也好有个源处。。”
林曜道:“用不着,用不着,不是我小肚鸡肠,实在怕贼惦记,大恩不言谢,这点小事不足挂齿!萍水相逢,还是各自安好便是,请回吧!”
单手转花,躬身相送,林曜淡淡其谈,做了个“请”的手势。
眼见小恩人铁石心肠,阿桂无奈,跺了跺脚,身下的候七吐了吐血,转身要走,忽听身后传来小恩人的询问。
“听这官差口口声声‘大人’的喊着,还不知大人是何方神圣,也同小子知晓,当作回报,以后小子在朋友面前也吹嘘一番!”
阿桂红了红脸,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夫是阿桂!”
扑通~
船板上一声沉闷,阿桂望着声源处,一头栽倒在地上的小恩人,十分满意的摸了摸稀疏的胡须。
名头这东西,看不着摸不着,关键时刻却比什么都顶用!
“老夫这点名头,算不得什么,算不得什么!”
谦虚如一缕阳光,和煦的照耀在阿桂的身上,如谦谦公子,偏偏举世无双,毫无官架子,颇是亲民,可身上的光环自己发光发亮,压的众人喘不过气来。
“知晓了?”
蓝容儿,虎尔哈等侍卫眉头同样不由一撇,颤了颤身子,好容易才平复下心来,一个个再不敢多看阿桂一眼,即便偷看一眼,也如獐头鼠目一般。
林曜面无表情道:“知晓了,还请大人移驾过去吧,与小民同坐一条船,恐辱没了身份!”
阿桂张大了嘴巴能吞下鸡蛋去,他没能想到小恩人竟然这般淡定,和他身后的几人比起来,简直就好像没听进去一半。
天下难道还有没听过我名讳的人?
阿桂犹如看外星人一般,指了指自己,语重心长道:“我是阿桂,朝中一品大员的阿桂。”
林曜道:“出将入相的阿桂大人,自然知晓!还请大人自重,小子还急着赶路,不想在此多留!”
“出将入相?好一个出将入相!小恩人,难道真的不留下姓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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