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作为仙界之首,不能当着众仙的面一再徇私。
只要师父想,她可以担下那莫须有的罪名,也可以忍受这残忍的刑罚。
所有的一切她都可以承受。
只是,在彻底离开前,她想亲口听他说一句信她,那么即便是死,也无憾了……
突然胸前猛地剧痛,夏凉怔怔地看着直没入心口的剑。
韶华感觉到主人性命有危险,猛地飞起,想要护住夏凉,却被陌尘一挥手就打落在地。
周围响起了惊呼声,似乎还有谁的的悲戚声,她已经辨不清了。
耳边唯一清晰的是陌尘毫无情感的声音。
“剜心之刑,由本尊亲自执行。”
她费力地抬起眼,想看清面前的人。
明明是近在咫尺熟悉的容颜,如今却是那样遥远而又陌生。
拼命地想要否认,否认给了她致命一剑的那个人并不是师父。
这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而已。
可是心口处的疼痛却是那样的清晰,清晰地提醒她,那给了她致命一剑的人真的是师父,这一切都是真的,并不是梦。
之前受的一百多剑都没有这一剑来的疼,那样深入灵魂的疼痛,仿佛要生生将她整个人撕裂开来。
夏凉看着那柄她无比熟悉的剑,被握着他的主人毫不犹豫地拔出。
殷红的血液喷薄而出,执剑的手还牢牢地握着剑柄。
她所有的的坚持,她全部的信仰,随着心口处那殷红的血液,飞快的流逝。
纯白的剑穗染上了血色,失了原本的模样。
往事如潮水,一幕幕在眼前浮现。
“能尽力去做自己力所能及之事,这便很好了。”
“你可愿入我凌霄派?”
“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徒弟。”
“本尊的徒弟,谁敢动!”
“以后,有为师在,没人敢污蔑你。”
“在为师眼里,你从来都只是你,不是旁人。”
梦碎一地,捡起,努力拼凑,然后又碎,再捡起拼凑。直到有一天,再也拼凑不起来。
疼痛,是那样猝不及防。
她从没想过,那个疼她护她的师父,到最后会亲手给她致命一剑。
一剑穿心,没有半分犹豫。
身上的捆缚着的链子不知何时被撤去,身体再也控制不住朝前倾,重重跌在地上。
这一次,再也没有微冷的怀抱接住她……
再也没有人会用责怪的语气担心着她……
地上缓缓晕开一抹艳红,是那样的触目惊心。
心疼的几乎窒息,但睁大的双眼却是流不出一滴泪。
原来,痛到极致,就连哭泣都是奢侈。
望着面前那人眼中一片平静,夏凉面目全非的脸上忽然扯出了一丝笑。
或许,这才是师父最真实的样子。
淡然冰冷,无心无情。
眼前渐渐蒙上了一层灰雾,身子越来越轻,疼痛渐渐退去,周围喧嚣的声音也仿佛离自己远去,这便是要死的感觉么?
这样,也好,起码不会再痛了……
凌霄派的许多弟子看到眼前的这一幕都哭倒在地上。
冰清撇过头去,蝶翼美眸含泪。
陌尘挥手便散去了那薄如轻雾一般的魂魄,那双冷到骨子里的眸子环视一圈,开口:“刑罚已毕,众仙友可还有异议?”
众人皆是噤声。
陌尘垂眸,看向那染了血的不归剑。
忽然手上灵气剧烈涌动,但听得“叮”的一声,不归剑断做两截。
随手将断了的不归剑丢到地上,俯下身,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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