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贵略显疲惫,便想回屋睡去,以睡解心仇,结果院门响了。
由于战事刚过,四野还不算太安定,虽然有濡河营四乡巡逻,可保不齐哪里的流匪难民冲到自家门口,抢夺吃食,所以张海贵不敢贸然开门,他拎起脚边的杖木,悄悄来到院中,登上梯子,探身向外看去,可是门前已经没有人。
狐疑中,张海贵下了梯子,结果一转身,在院中的马厩方向,竟然站着一人,瞧着年岁,也就二旬上下。
一时间,张海贵骤然紧张起来:“你是什么人?你怎么进来的?”
面对质问,那青汉道:“大叔,你莫要怕,我是之前您放走的马贼!”
这话入耳,张海贵狐疑,也就一息功夫,张海贵反应过来,只是他不明白,为何当初的马贼又来了。
马贼见张海贵逐渐平静,便跪地叩首:“大叔,战祸四起时,营生艰难,我不得已来偷你们的马,不幸被官府追捕,也是您开恩放了我,让我捡回一条命,现在战事平了,我才敢来这里向你道谢!”
话落,马贼从怀里掏出一只布包,张海贵道:“你这是作何?”
“大叔,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告辞了!”
不等张海贵再说什么,小马贼已经轻身一跃,翻过墙头不见,张海贵来到布包前,探身捡起一看,竟然是一布包的金锭,这可让张海贵心里震惊不已:“区区马贼,哪里来的这么些金子!”
惊愕中,张海贵再一细看,发现包里还夹着一封书信,打开后可知,原来那马贼害怕张海贵心悸不收,便解释这些金锭的来由,乃是从一批胡人身上摸来的,所以大可使用。
“胡人?好小子,你可真大胆!”
张海贵深深叹了一息,笑道:“既然是胡人,那尽情用便是了!”
与此同时,在辽西郡西北的荒道上,阿史那思石领着一众胡骑匆匆赶路,此番他们在平城造乱,真可谓挣得满盆满钵,不过坏消息是库莫奚北撤了,如此一来,阿史那思石根本赶不上阿会部的北撤,所以他只能穿过辽西郡的西北荒道,直接从北四镇方向的荒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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