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不妥。”后世的靖难之变王小十心知肚明,但他却不能说。难道他要告诉朱元璋,你的儿子将来会造反吗?他不能说,只能装作不知道。
幸而,王小十装的很好,任凭朱元璋盯着他的眼睛,也看不出他眼中真正的想法。
朱元璋的目光看似浑浊,可心底却是清明的。“你不用担心。今夜你我说的话,无关朝政,有什么话你自可大胆的说。”
王小十道:“皇兄,我只说一条。那就是不要令宦官当政!”或许,这就是王小十对这大明江山所作出最大的改变。
“你说的是内臣不得干预朝政?”朱元璋记下了。“好,朕记下了。”
…………
金陵城,秦淮河畔,歌声仍旧惹人迷醉。游船画舫,仍旧是青年男女相会最佳的场所。
俊男美女,构成了秦淮河上最为靓丽的一道风景。
就在其中一艘画舫上,聚集的都是中年男人,也多有大腹便便之态。褪去了官衣,他们也不过如寻常的百姓一样,如那些留恋于秦淮夜色的酒客一样。
大明初立时,朱元璋身为皇帝,极尽节俭之能事。所谓上行下效,朝中盛行节俭之风。
再加上大明官吏的俸禄微薄,所以官员行事也如百姓一样。
可说起来,官有官路,即便朱元璋极力整肃官场,却也杀不尽人心的欲望。
能够聚集在这画舫上的,心中都有着强烈的欲望。这欲望包含了权势、包含了财富,包含了世间的一切。而且这欲望也在不断的扩大,终有一天,甚至会将整座金陵城尽数吞下。
这岂非很可怕?
但好似谁也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该吃饭的仍旧吃饭,该喝酒的仍旧喝酒。喝到兴起,他们便要找几个姑娘陪座。
“几位大人,相爷吩咐过,今夜再次与众位大人相会,不准有无关人等在场!”
没人敢说什么。自古以来,便是皇帝坐朝,宰相当政。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相爷什么时候能到?”
这男子道:“相爷处理过公事,想必就要到了。”
相爷来了。是胡相爷!这气派,就连当初的中书省左丞相,韩国公李善长也不及。这英姿,就是比起当年的中书省右丞相,魏国公徐达也不遑多让。这就是胡相爷,朝中的第二人。
“见过胡相爷!”
胡惟庸道:“今日不穿官服,大家就都不要行礼了。都坐吧!”
在场的多是武将,也没有太多的礼数。“不知胡相爷今日招兄弟们来,为的是什么?”
“为了一个人!”
为了一个人?“是谁有这么大的面子,能惊动胡相爷,又能劳动我们这帮兄弟?”
胡惟庸道:“这个人,可非比寻常。他一回来,便牵动了陛下的心。今夜,他便夜宿在皇宫中,与陛下同榻而卧,抵足而眠。此人,可算得非比寻常?”
“谁?除了徐帅,朝中还有这样的人吗?”
“此人多年不在朝中,可若是提起来,各位必然记得他的名号。”
“胡相爷,您就别和众家弟兄卖关子了!”
胡惟庸微笑着。“义国公,三奇王。当年的王小十,王将军!”
“王将军?”
“众位多是军中出身,又都是当年淮西弟兄,想必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吧。”
“王小十,他不是死了吗?”
胡惟庸道:“可他就是又活了过来。而且不早不晚,就在此时活了过来。”
“胡相的意思是……”
“众位可还记得刘伯温?”胡惟庸道:“当年刘伯温执掌督察员,在坐的各位兄弟可是没少吃这老家伙的苦头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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